他們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流竄在親戚家,可每一家都緊閉大門,連門檻都不讓跨,還逼著他們把之前送的禮全都還回去。
我爸氣得跳腳,嚷嚷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話音剛落,一份律師函啪的一聲扔他臉上。
“沈青女士舉報(bào)你們惡意轉(zhuǎn)移資產(chǎn),我方要求你們?nèi)靸?nèi)歸還轉(zhuǎn)賬金額,否則法庭見,刑期五年以上?!?/p>
我媽癱在地上,臉煞白,嘴唇哆嗦著撕碎文件,嘴里罵罵咧咧:“這個白眼狼!我們真是白養(yǎng)她十幾年了!”
街坊鄰居終于也看不下去了,幾個臭雞蛋精準(zhǔn)砸在她頭上。
“你養(yǎng)她?當(dāng)年青青才七歲啊,餓著肚子蹲在我門口討?zhàn)z頭,那天你帶著你兒子去大酒店過生日,你還記得嗎?”
“青青多懂事啊,從不哭不鬧,能吃一口冷饅頭都謝天謝地。你們倒好,拿人當(dāng)提款機(jī),現(xiàn)在沒得榨了就叫養(yǎng)?”
“嘖嘖,連女兒都不放過,真是絕戶都嫌你們臟。”
“我真不懂,她也是你們親生的,你們難道一點(diǎn)不心疼?”
一聲聲罵像刀子一樣捅進(jìn)他們心口,我媽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嚎叫:“什么疼不疼?女兒有什么用!再疼她也得嫁人!女兒不過是投資罷了——!”
聽到這句,我默默退出了視頻。
沒有痛快,沒有復(fù)仇的狂喜,只覺得釋然。
我本不想走到這一步。
重活一世,我只想拿著獎金,過點(diǎn)安安靜靜的日子,可他們一次次把局勢攪成爛泥,拖我下水,榨干我的血。
他們把我逼成了這樣。
可他們始終不明白,投資也是需要眼光的,不然就會虧到底褲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