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展開信紙,少年陸予深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二十八歲的陸予深:
如果你敢不愛穗穗,十八歲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記住,她是你的命。”
雨水打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跡。
喬青穗將信紙貼在胸口,哭得泣不成聲。
她多想念那個會紅著臉給她寫情書的少年,那個發(fā)誓要永遠保護她的陸予深。
“他食言了……他食言了……”
她哭著對空氣說,仿佛十八歲的陸予深能聽見。
她在樹下坐了很久,直到雨停了。
她才從包里掏出
“穗穗!”
陸予深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她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他從車上走下來,一把將她抱進懷里,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張:“你從周臨手下跑出來怎么也不說一聲?還不回家,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喬青穗靠在他懷里,聞到他身上還殘留著蘇念寧的香水味,輕聲道:“你現(xiàn)在還在乎我的死活嗎?”
“我怎么不在乎你?”陸予深收緊手臂,“我把念寧送回去就立刻來找你了?!?/p>
喬青穗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舉起那封濕透的信:“你還記得這個嗎?我們十八歲時埋下的時間膠囊。”
陸予深皺眉:“什么時間膠囊?我們埋過這東西?”
他看了看天色,“好了,先回去,風這么大,等下你生病了念寧又要照顧你?!?/p>
那一刻,喬青穗笑了。
笑著笑著,她笑出淚來。
原來,她念念不忘的,
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