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周肆安眼神一沉,眸間泛起一絲決然,“你討厭狗,對(duì)不對(duì)?而且,淺淺不可能自己去給自己的狗下毒,你為什么要對(duì)她的家人下手!”
他沉聲道:“取匕首!”
“哥!周肆安……求你,不要!”
江淮月劇烈地掙扎著,但卻被周圍的人死死摁住,周肆安修長(zhǎng)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心口。
一寸,兩寸……
匕首深深扎入她的心口,涌出鮮艷的血,一碗又一碗。
“哥,我好疼……”
江淮月眼前一片漆黑,無(wú)意識(shí)地低喃。
周肆安手一抖。
他煩躁地扔掉了匕首,揪起老和尚的衣領(lǐng),雙眼微瞇,“夠了嗎?再不夠,老子他媽挖你的血!”
“夠了,夠了?!?/p>
老和尚嚇得一身冷汗,顫顫巍巍道,“讓這位女施主跪在祠堂,用心頭血抄寫佛經(jīng)三日,孽緣可斷?!?/p>
江淮月剛被取了心頭血,就被關(guān)在祠堂。
她要在三天內(nèi),用她的心頭血抄完佛經(jīng),否則就不給她飯吃。
“咳咳……”
祠堂里沒有被子,沒有取暖的物品,夜里漏風(fēng)。
她的手指生出了凍瘡,半夜還發(fā)起了高燒,一直咳嗽著抄寫佛經(jīng),五臟六腑都快咳出來了。
周肆安來看過一次,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再忍一忍,抄完佛經(jīng),就不會(huì)再……”
不會(huì)再什么呢?
他欲言又止,可江淮月卻讀懂了他未說完的話。
抄完就不會(huì)再喜歡他了,不會(huì)像個(gè)精神病一樣有戀哥癖好。
她被磨得渾身是痂的手指,一字一句寫下佛經(jīng),心尖酸脹得疼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