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家,后院。
當(dāng)蒯越到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今日的兄長穿戴整齊,沒有往日的懶散,這讓他心中好奇。
“兄長,今日有貴客?”
正在煮茶的蒯良沒有回頭,笑著點了點頭:“不錯,貴客將帶來好消息,我自然不能怠慢。”
蒯越一愣:“水鏡先生回來了?”
“只是兄長你怎么知道帶來的一定是好消息?”
蒯良笑道:“荊襄之地人人自危,這個時候能存活下來難道不是好消息?”
蒯越一怔,苦笑點頭:“兄長,您的要求也太低了,咱們至少得與他談?wù)剹l件?!?/p>
“覬覦荊襄的人可不少,如今咱們可是奇貨可居。”
蒯良搖頭:“咱們怕是沒有這個資格?!?/p>
“你真以為咱們不獻(xiàn)出荊襄,就沒有人打開城門?”
“如今荊襄之地不是奇貨可居,而是千瘡百孔茅草屋,連一點風(fēng)吹都擋不住?!?/p>
“好了,不說這些,先說說蔡家的反應(yīng),蔡??捎梅??”
蒯越笑道:“今日蔡瑁的小妹剛回來,就大鬧一場,她自視甚高,哪里肯嫁給比他爹還要大的人?”
“蔡瑁的母親雖未明言,可也一百個不愿意,只是清楚大局為重,不愿意難為蔡瑁?!?/p>
“因此蔡瑁心中也不愿意,只是走投無路。
“咱們遞過去一根橄欖枝,他怎會不接?。俊?/p>
“雖未明言,可他不敢與咱們?yōu)閿?,只會跟著咱們順?yīng)大勢。”
“不錯,有蔡家支持,日后也能多一份保障!”
“保障?”
“兄長這話什么意思?”
“其實我不太明白,咱們正可借助這個機(jī)會將蔡家清洗干凈,從而一舉成為荊襄第一世家,為何兄長非要留下蔡家?!?/p>
“如今他們仰咱們鼻息,可日后同在一地,難免會有沖突,到時候又是麻煩事。”
蒯良搖了搖頭:“你啊,還是看的太淺了。”
“咱們兩家雖算不上同氣連枝,可也是唇亡齒寒。”
“這幾年為何劉表重用你們兩人的同時,還提防著你們?”
“一家獨大,劉表就不是提防了,而是要盡全力將咱們除掉。”
“獻(xiàn)出荊襄咱們一家也能暗中辦到,可等風(fēng)平浪靜之后,一家獨大的荊州豈能被人所容?”
“到時候隨便一個理由,咱們蒯家有再大的功勞,也得死。”
“儒家講究的中庸之道,你怎么一點都沒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