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曹操新敗,士氣低迷,此刻決戰(zhàn)乃最佳時機,怎能說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們身邊?”
郭圖更是陰惻惻道:“子遠所言極是,曹操連一個無名小卒都不是對手,主公麾下有顏良文丑麴義三位上將,又有十萬雄獅,再加上不管朝廷,還是兗州,豫州,司隸的世族大家,全都期盼著主公揮師南下,重整河山,這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主公身邊。”
“此戰(zhàn)怎能不贏?”
“還是說在你眼中覺得主公不如林玄這個無名小輩。
最后一句話陰險無比,因為本來還不算太氣憤的袁紹明顯眉頭皺的更狠。
沮授正色道:“一派胡言!”
“我軍剛剛擊敗公孫瓚,雖得幽州,冀州,并州大部分地方,可公孫瓚未殺,其仍然盤踞在范陽,扼守著遼東,麾下仍然有數(shù)萬殘余,此刻南下只要稍稍欲挫,公孫瓚一定反撲,到時候兩面為戰(zhàn),這點你們當真看不出來?!?/p>
“其次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就在許都,咱們南下許都決戰(zhàn),到底是匡扶漢室,還是陰謀造反?”
“曹操若下詔天下諸侯勤王,那時候該怎么辦?”
“誰能保證所有諸侯坐上觀壁?”
“其三我軍剛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糧草匱乏,士兵疲憊,這個時候更該休養(yǎng)生息,等消滅殘余的公孫瓚,十余萬大軍渡過黃河,誰還能阻攔主公腳步?”
“那時候才是成就一番帝業(yè)的最佳時機?!?/p>
“現(xiàn)在還需要忍?!?/p>
這番話有理有據(jù),義正辭嚴,郭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袁紹雖心中不舒服,可也覺得沮授所言有理。
只是大話剛放出來,這么快收回,他的臉往哪里放?
這個沮授也不早說出這話,就是故意的讓自己難堪。
許攸一首在觀察袁紹的臉色,眼看時機到了,壓低聲音:“公與兄所言有理,可太過夸張。”
“咱們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公孫瓚都敗了,之前的曹操我們還畏懼三分,可現(xiàn)在他遭遇新敗,何懼之有?”
“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間,屬下倒是有另外的想法?!?/p>
“子遠,但說無妨!”
許攸道:“曹操所依賴的無非是黃河天險,咱們現(xiàn)在不與其決戰(zhàn),可以先過黃河?!?/p>
“孔融去許昌后,青州落入曹操之手,只是黃巾賊寇肆虐,諸多地方并未歸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