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躉船,頂層,小甲板上。
林玄坐在案桌前,面前擺著的小火爐上,滾燙的茶水正在咕嘟嘟的叫。
“司馬徽見過主公!”
“請主公恕罪?!?/p>
司馬徽罕見給林玄行了個大禮,若是讓旁人看到,必定會驚訝的眼珠子掉下來。
畢竟當年大漢朝廷派人來請司馬徽當官,他都不為五斗米而折腰,沒想到會在林玄跟前下跪,難道之前的人設都是假的?
林玄沒有上前扶起司馬徽,而是端起茶杯,清呷了一口:“水鏡先生,何罪之有?”
“如果說只是未經(jīng)通稟就來此地,雖算小錯,可我并非心胸狹窄之人,怎會放在心上?”
司馬徽苦笑道:“屬下偷偷為兩位弟子布局,未經(jīng)通稟,請主公恕罪。”
林玄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上前扶起司馬徽,感慨道:“先生用心良苦,若是你那兩個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知會如何想?!?/p>
司馬徽從地上起來:“就是主公不將此事告訴他們,我也會告知他們。”
“不為別的,只為讓他們記住,天下聰明之人如過江鯉魚,他們自認為聰明過人,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玄笑著搖了搖頭:“好了,此事就此揭過,不過下不為例?!?/p>
“我將錦衣衛(wèi)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這支力量應該是我最信任,最能托付一切的隊伍,因此不能有任何人的意志能影響他們。
“否則我何必將這支力量隱匿在暗中?”
“先生既然當時答允了我,就該是別無二心?!?/p>
司馬徽沉默了良久,緩緩點頭:“主公所言極是?!?/p>
“之前我并未考慮這一點?!?/p>
“如今看來屬下不適合統(tǒng)帥錦衣衛(wèi),請主公”
林玄不等其話說完,首接打斷:“我倒覺得你最適合,錦衣衛(wèi)的發(fā)展我看在眼中,效率,速度越來越高了。”
“目前來說,這擔子你得擔起來?!?/p>
司馬徽沒有繼續(xù)拒絕:“主公就不怕我徇私舞弊?畢竟人都有私心?!?/p>
“我一大把年紀,可沒有那么多的忌諱?!?/p>
林玄搖頭:“水鏡先生最懂得如何育人,你最清楚不讓小鷹展翅高飛,他們怎能成為雄鷹?!?/p>
司馬徽大笑幾聲:“主公真懂我也!”
“不知能否將這茶水換成酒水?今個容我多喝兩杯?”
“酒有的是,不過孔明,士元兩人的益州攻略,你怎么看?”
“覺得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