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引起了很多人關(guān)注,有大哥找他輸入網(wǎng)址,還有小屁孩站在他身后連呼牛逼。
搞得吳天澤很難受,一邊保持著禮貌,一邊頻繁換座位。
特別是坐在他身旁戴鴨舌帽的女子,看似盯著“紅袖添香”上的傷感文學(xué),余光卻始終留意著他的手指。
女子身穿黑色羽絨服,藏藍色牛仔褲,脖間的白色圍巾始終遮住嘴巴。
她最近剛學(xué)會打字,很好奇吳天澤在打什么,便坐到了他身旁。
可惡的是,這人竟然把屏幕扭到一旁,生怕自己看到。
女子也來了勁兒,沒事就盯著他的手指,試圖看他是不是在亂敲。
結(jié)果很遺憾,這家伙好像用的五筆,敲的飛快。
這“噼噼啪啪”的聲音,令她有些尷尬,都不好意思在聊天室灌水了。
吳天澤也沒在意,換到哪兒都會有鄰座,是女子至少還能聞點兒海飛絲的味道。
他一邊回憶《無名之輩》的劇情,一邊敲擊鍵盤,偶爾停下來沉思。
這部電影,不能否認它的優(yōu)秀,但槽點不是沒有。
尤其是馬先勇去“夢巴黎”找真真那一幕,直接推門而入,不要太兒戲。
還有多線敘事的穿插太密集,觀眾正期待這個情節(jié)的后續(xù),突然又切換到另一條線。
吳天澤仔細梳理,發(fā)現(xiàn)至少有7處不合邏輯的地方,準(zhǔn)備逐一修改。
大概算算,寫完需要7萬字左右,加上修改時間,一個星期才能弄出來。
再加上畫分鏡頭,時間很是緊迫。
吳天澤計劃每天來電腦房10小時,6小時在宿舍畫分鏡頭,剩下時間吃飯睡覺。
萬幸的是,這學(xué)期的生活費,加上之前攢下的錢,有2000多點,足夠支撐他的開銷。
但也寬裕不到哪兒去,辦護照和通行證花了320,注冊版權(quán)還要錢。
吳天澤越想越急切,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旁的女子見狀,忍不住輕咳一聲:“呃,同學(xué),你在寫什么呢?”
“小黃書。”
吳天澤頭也不抬地回道。
“啊?”女子瞬間漲紅了臉:“你你流氓啊?!?/p>
吳天澤敲著鍵盤,隨意地點點頭:“嗯,派出所出門左轉(zhuǎn)230米?!?/p>
“神經(jīng)病!”
女子氣呼呼地拿起小挎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離開了座位。
吳天澤側(cè)頭瞥了一眼她,嘴角上揚:“不錯,這年頭的姑娘還懂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