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澤還坐在大廳,偶爾回答下圍觀群眾的問題,把受害者情緒扮演的很到位。
直到王學兵拿來了學籍注銷回執(zhí),他看了看那鮮紅的公章,隨手塞進公文包。
“感謝領(lǐng)導為我主持公道。”
“對了,我要投訴學生處長馮德明,該去哪兒?”
“那我管不了,你去學?;虿坷飭枂柊??!?/p>
王學兵丟下這句,趕緊回了辦公室。
他不想再招惹麻煩,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老油條,剛才還特么給人普法呢。
吳天澤無所謂地起身,沖周圍的人擺擺手:“走了各位,謝謝捧場?!?/p>
待出了大門,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剛收到的短信。
1996年,馮德明與收受xx家長的紅包,將其女兒的嚴重警告改為口頭警告。
1997年,與臨時女教工楊小蘭有染,兩人經(jīng)常私會到半夜。
吳天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么低級的手段,肯定不是黃三石和陳勝利。
他又不是愣頭青,就憑兩條短信去舉報,搞不好就會被定為誣告。
故意說舉報,他相信會傳到王詠德耳中,嚇唬下那老東西得了。
只是,誰發(fā)的短信?
李明陽?
好像這四個人里邊只有他能干出這事來。
這是怕自己以后亂咬,來示好?
那也太沒水平了吧,當他是監(jiān)察御史啊,聞風奏報。
恰在此時,又來了條短信——我有證據(jù),回電!
吳天澤沒有忍住好奇心,撥了過去,卻不出聲。
電話對面也不出聲,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分鐘。
吳天澤心中暗罵,裝神弄鬼,果斷按下掛機鍵。
他趕著去開無犯罪證明,還得去出入境管理中心審批簽證,哪兒有時間玩無間道。
將手機塞進包里,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匆匆離去。
電話那頭的陳勝利,老臉升起一抹玩味,能回電話證明你動了心。
那就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