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森撓頭,卻沒收斂興奮,繼續(xù)用英語說那草莓尖尖會躲藏,像含羞草。
吳天澤聽的直皺眉,這特么是什么愛好?
好在沒多久車子就到了恭王府,嗨森急吼吼下車:“吳,你快點!”
老外精力真旺盛。
吳天澤找了個導(dǎo)游,帶著他們逛了一圈,倒是學(xué)到點兒沒啥用的知識。
嗨森出來后意猶未盡,感慨著:“華夏歷史,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比擬。”
吳天澤不想聊這個話題,說深了怕自己上頭,說淺了又顯得敷衍。
他吸溜著北冰洋,沖他偏了偏頭:“走,帶你轉(zhuǎn)轉(zhuǎn)這地界兒?!?/p>
“ok!”
嗨森大咧咧跟上。
兩人并肩往胡同里鉆,玻璃瓶上凝著水珠,順著指縫滴落在青石板上。
帽兒胡同的灰墻被曬得發(fā)白,墻根兒的爬山虎卻綠得發(fā)亮,偶有朱漆大門敞著條縫,還能瞥見照壁上的福字。
穿到鴨兒胡同時,蟬鳴忽然密了起來,順著屋檐連成一片。
他倆一個步子邁得輕快,一個緊跟著看新鮮,北冰洋瓶子在他們手中晃晃悠悠。
周圍多是追跑的孩子,或是挎著菜籃的主婦,還有搖著蒲扇的老爺子瞇眼調(diào)侃:
“嘿,老外也喝北冰洋,喝著得勁兒不?”
嗨森揚了揚手中的瓶子:“很牛逼!”
這話一出,惹得路人哈哈大笑。
走到銀錠橋時,夕陽已至。
吳天澤沒有停留,帶著嗨森往后海北沿兒深處走。
記憶中,俄羅斯商人那套房子還沒被買走,就在楠書房旁邊。
然而,嗨森卻被一家酒吧吸引了,非拉著他進去喝幾杯。
吳天澤透過落地玻璃往里看,得,這是看上人姑娘的大白腿了吧?
舞臺上,一名女子穿著超短裙搖曳身姿,而唱的歌卻又酷又颯:
“有的時候急急忙忙襪子會反穿。”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明天再洗碗?!?/p>
“算我太迷糊,還有點偷懶”
吳天澤看了一會歌,才想起正事兒,趕忙側(cè)頭說:
“你先進去,我去買盒煙,馬上回來。”
不等話落,他已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