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玻笑出聲:“我覺得你自找的,沒事兒你嚇唬人家干嘛?”
“得,破了財,還被人笑話。”
吳天澤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困死了,早點兒睡吧。”
“嗯,你來回跑的,我看著都累。”
兩人加快步伐,并肩往酒店走去。
與此同時,章紫怡正斜倚在酒店大堂的沙發(fā)上,單手輕托著臉頰,目光不時落在旋轉(zhuǎn)門處。
腳上的橙色高跟鞋偶爾被她褪下半截,又用腳尖輕輕勾回,動作間好似透著幾分得意。
自己太機靈了,那么多人給黃海玻甩臉子,唯獨她一如往常。
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真像傳言那樣,黃海玻就該被踢出劇組了。
20萬的片酬,對這么大劇組來說算錢嗎?
結(jié)果不出所料,吳天澤一到,不僅套房還回來了,幾個副導演又掛上了之前的和藹。
尤其是那個阿耀,剛才來送房卡的時候,像極了宮里的太監(jiān)。
這一次,自己又賭對了!
她從小就知道不到最后一刻,別哭,也別笑,就算輸了也平靜地離開。
這是她一直堅持的處事態(tài)度。
家里條件不好,看似土生土長的北平人,卻擠不進京圈。
16歲就為此付出過,可惜被父母發(fā)現(xiàn),把她打了個半死。
等上了中戲才知道,這頓打沒白挨,京圈兒全是小姐少爺,一般家庭人家憑啥幫你?
自那時起,她就下定決心自己拼,只要能成名,不問西東。
至少現(xiàn)在的她,還沒資格去問,能被選擇已是一種幸運。
就像每次回家,可以供她睡覺的地方,只有榆木箱子和沙發(fā)。
而自己何嘗不是那沙發(fā)和箱子,供人選擇?
“呵呵”
章紫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窮人的孩子想出頭,怎是一個難字可以概括。
去爭,去搶,沖到人前,卻僅僅能獲得一次被選擇的資格。
正如剛才,李蓮杰、李安、楊紫瓊四處找吳天澤,卻一無所獲。
他們又不好坐在酒店大堂被人圍觀,自己果斷接下了送房卡的任務(wù)。
盡管看出了他們眼中的輕視,但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