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當天晚上,于蒼染就拿了這些文件,趕回了華京。
于健文借口生病不見他,晾了他足足四天,才故作驚訝地說某某不是這樣的人啊、真是看錯人了……
于蒼染的目的只有一個,舅舅把持著集團的財政大權(quán),他租賃老民居多花的錢,要讓舅舅現(xiàn)在補給他。
于健文裝傻充愣的演技一流,但論演戲,誰不會呢,于蒼染特意叫來了公司的高層作見證,在公司高層面前上演了一出委屈哭窮的好戲。
于健文沒辦法,他好善良好舅舅的羊皮必須披好,只好批了資金給于蒼染。
六天的時間,于蒼染解決了這個問題,但這些證據(jù)本來是想若能找到內(nèi)鬼和于健文之間勾連的證據(jù),放在一起就能給于健文一個痛擊的,現(xiàn)在卻拿來大材小用……
于蒼染自認是個商人,不是好人,他不否認自己曾經(jīng)想過各種辦法和手段讓池落出讓寺院管理權(quán),但他看到法會那天大殿內(nèi)外熱鬧非凡,池落卻孤身一人在后院安安靜靜地掃著落葉時,就打消了那些念頭。
有的人一生都在馬不停蹄地追求名利,有的人卻只想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守著和親人的回憶過一輩子。
都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執(zhí)念。
但他想告訴池落,他愿意為了他的執(zhí)念,做出讓步和努力。
話還沒出口,池落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冷冷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于蒼染追在他身后,急道:“安寧村開發(fā)后,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封山……”
池落猛地抬頭看向他,突然問了句很奇怪的話:“你困不困?”
于蒼染手腕一緊,被他拽的差點摔倒。歪斜的一瞬間,好像有什么東西擦著他的手臂急速而過。
池落拽著他沖進旅館大門,前臺還是那個姑娘,他急吼吼道:“辦入?。∩匣亟贿^錢了!”
姑娘眼睛都亮了,“兩位嗎?上次那間行嗎?哎呀,不行,那是大床房,你們兩個男的,這回開個標間吧?”
池落看著四周,伸手,“都行。房卡房卡?!?/p>
于蒼染無法理解池落的各種行為,問他困不困,然后直接就來開房,是要邀請他一起睡覺嗎?
池落的手指煩躁地敲著桌子:“快點快點快點快點!”
姑娘:“你們急什么?哦~要干什么呀?我們這兒派出所會突擊檢查,可不能干壞事哦~”她語氣過于曖昧,于蒼染不自覺想歪了,自己先臉紅了。
池落淡定的一批,“著急開黑。”
姑娘把房卡遞給于蒼染,朝他拋了個媚眼,“下回開黑加我一個呀~”
池落做事風風火火,打開門,發(fā)現(xiàn)姑娘開錯成了大床房,也不介意,把于蒼染往床上一推,啪地關上了燈。
“你要干什么?”小于總感覺池落爬到了自己身上,緊張地抓住領口問道。
池落壓著他,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吐出倆字:“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