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都傳是那枉死的孩子來報仇了。
池落推開單權(quán),“啊”地叫了一聲,指著上山的小路,“那邊!”
小路幽深黑不見底,單權(quán)登時起了一身白毛汗,跌坐在地上,上下牙打顫,“什什什什么?那那那那邊有什么?”
“跑過去一只大耗子?!背芈湮嬷亲庸笮?,扶起單權(quán)說,“你一個高中生,好好念書……”
“就算是真的,也是孫翔種的業(yè),跟其他人沒關(guān)系?!彼砬閲?yán)肅道,“你作業(yè)寫完了嗎?還不趕緊回家寫作業(yè)去!”
把單權(quán)趕走,他才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收斂起笑容,目光沉靜,注視著剛才指著的地方。
雪越來越密,在積雪上覆蓋了一層細(xì)軟的新雪。
他眼中閃過一抹微光,小路當(dāng)中出現(xiàn)一個嬰兒。那嬰兒赤身裸丨體,渾身紫紅,裹著一層乳色胎脂,攥著小拳頭,躺在小路中間,不停無聲地抽泣。
躺在雪地中的小嬰兒看似正常,周身卻隱約圍繞著幽暗陰森的鬼氣。
池落走到小嬰兒身邊,那縮成一團的小鬼就扁著嘴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
嬰兒肚臍凸出來一大截,看來生前只把臍帶剪了,沒做任何處理;胎脂上沾著不少泥土;上嘴唇包在下嘴唇里,小嘴動了動,像是想吃奶。
池落天生能看見鬼,他早就知道孫翔說的是真的。這個小冤死鬼,這些天以來一直趴在孫翔的背上,符咒讓他不能再進入孫翔兩米遠(yuǎn)的范圍內(nèi)。
剛出生的小嬰兒神識還不全,沒有人教導(dǎo)過,只知道吃喝拉撒睡,即使是枉死橫死的,他們也不懂,所以基本對活人無害。他們鬧不出天去,鬼差忙不過來,就懶得管他們。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