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著心把這個夢繼續(xù)做下去。
“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是誰呢?
沈晏清越想越覺得好奇,他想去打開這扇門。手還沒抬起來,沈晏清猛地一睜眼,他醒了。
屋子里的窗戶開著,陽光掃進(jìn)房間里。沈晏清揉揉眼睛,應(yīng)該是法咒解開了的緣故,他現(xiàn)在能看清屋子里的東西了。
他睡著的拔步床除卻走出去的
正對著床頭的床尾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春季桃花漫山的景象,一片爛漫的盛景。
作畫者下筆堅定,畫中千千萬萬朵桃花,令人如同身處春深夏初萬籟唯風(fēng)聲奏鳴的美景之中。落款的地方蓋著一處印章,上刻硯青二字。
沈晏清盯著畫緩了口氣。
江媽媽推門走了進(jìn)來,這是沈晏清第一次看見江媽媽的長相,這是個估摸著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一條淺藍(lán)襦裙,粉色絲帶扎在腰間,襯得身形妖嬈凹凸有致。她看不出魔化的樣子,只耳朵稍尖,用粉抹過的臉蛋清麗又帶著成shunv人的意韻。
她嘴里說著:“我正想叫你起來,上堂的執(zhí)事大人到了,是位從別的地方調(diào)過來的執(zhí)事,他叫你去前院的廳堂里候著,有事要問問你?!?/p>
沈晏清臉頰浮起薄紅,露出惶恐無措的表情,將一個從未見過大人物的普通小妖的神情刻畫得淋漓盡致:“執(zhí)事大人會問些什么?”
江媽媽以為他有些緊張,笑了一聲:“再過上五日,你是要送去昆侖劍宗的人,他不會怎么為難你的。他問什么,你便答什么就好。”
江媽媽留了時間,叫沈晏清梳洗下,取了套云白色的錦袍叫沈晏清換上。
在去前堂的路上,沈晏清琢磨萬宗會五日后就開始了,時間如此短暫,他的修為不過煉氣中期,恐怕這次魔域的人不會送他出手。
總得再過上幾個月,用丹藥將他推到筑基中期的修為,這才算不浪費他這張臉,和從前的沈晏清“一模一樣”。
到了前堂,入目是一處屏風(fēng),屏風(fēng)前擺著幾個蒲團(tuán)和低矮的食案,案上有兩個杯子里頭呈著金黃的茶湯,一個裝著幾個酥餅小盤。
江媽媽跪在了蒲團(tuán)上,沈晏清有樣學(xué)樣的照著江媽媽的樣子跪下。
他好奇的看了看屏風(fēng),玉白的屏風(fēng)透亮,見著不像是后頭有人的樣子。江媽媽低聲呵斥道:“不要亂看?!?/p>
沈晏清連忙低下頭。
兩人從辰時跪到了未時,也未見到有人來。沈晏清又累又餓,他心里明悟是這執(zhí)事在給他下馬威。
從小嬌慣著,長得也未曾吃過一點苦的沈晏清氣急了,在心里暗自發(fā)誓,他定要這不知好歹的執(zhí)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