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他的法力被禁錮得太久,以至于都要忘了自己和凌霄還是修仙者。
這木屋只做了屋頂墻壁和地板,里頭的家具一間沒有,顯得家徒四壁十分可憐。
沈晏清裹著毛毯子四處張望了下,也沒找到自己的褻衣和外套,他十分懷疑他的衣服還丟在昨天烤兔子的地方:“凌霄,我衣服呢?”
——昨天哄他的烤兔子肉也沒空吃到嘴里,一想到這,沈晏清心里的無名火蹭蹭地躥。
坐姿端正的劍尊面無表情:“已經(jīng)不能穿了?!?/p>
沈晏清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的衣服應(yīng)該還丟在昨天的地方。
最后,沈晏清穿上了凌霄的衣服。他比凌霄稍矮一點,無論是褻衣還是外套,都長出了那么一小截。
穿別人的衣服總是有些怪怪的,何況還是凌霄貼身的衣服——
好似他正被凌霄的氣息浸染著,說不出是哪兒怪,總之就是怪。
一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要羞赧臉紅。
更別提他們昨晚才發(fā)生過那么緊密的關(guān)系,身上的痕跡都沒褪干凈。
深呼吸了一口氣,沈晏清扭扭捏捏的想了老半天。
凌霄遞給他穿的是一件云白的袍子,上繡紅梅清月,腰帶卻是一條烏黑的鑲玉帶子。
他的臉雖然毀了,但身材還算不錯,穿戴整齊后遮住臉,勉強(qiáng)還能算是個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
穿好衣服后,沈晏清轉(zhuǎn)過身,他本以為凌霄應(yīng)該還在刻東西,哪想到凌霄一點不知羞的單手撐著臉,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換衣服。
“你!”沈晏清氣得滿臉通紅,他指著凌霄:“你怎么好意思一直看我的?”真是下流到了極點了。
凌霄坦蕩的問:“這是不可以的嗎?”
沈晏清覺得凌霄可能在故意耍他,可偏偏凌霄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正直:“當(dāng)然不可以了,你昨天都對我那樣了還沒看夠嗎?”
“不夠?!绷柘稣\實的搖頭,順便無恥的問:“哪樣?”
沈晏清氣急敗壞:“我昨天、我昨天,明明只是允許你親我的,你把壞事全做了一遭。我數(shù)過了,還不止一次,有三四次了?!?/p>
凌霄確實是故意的,他沒想到沈晏清天真好騙到這個地步,不哄著親幾口也太可惜了點。忍了又忍,側(cè)過臉再裝不下去了,直接低低的笑起來。
凌霄竟然還敢笑話他!
沈晏清瞪著眼睛,氣哼哼老半天說不出話來,算是對凌霄的厚臉皮程度有了新的認(rèn)知。
昨天晚上的賬他還沒和凌霄細(xì)算,昨夜的意亂情迷細(xì)究主責(zé)在他,但凌霄也不是沒有問題。他又羞又惱的暗想,這都是凌霄的錯。
沈晏清對處理這些事情稍微有些經(jīng)驗。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和凌霄去算這筆賬,不管怎么算,最后肯定是要他再吃一回虧的。
況且他也說不出口,小鸚鵡決定自己獨(dú)自生會悶氣,走過去就將凌霄桌上的東西全部一掃而空。
他想等凌霄問他在做什么時,再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在生氣。
但凌霄一直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