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沈晏清沒想到自己答出了意料之外的第三種答案,挨過親后,他美滋滋地換了衣服,理直氣壯的當了老大,指揮金玉開給他煮鹿肉湯喝。
金玉開被他迷得大腦宕機,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個早上就此忙碌過去,沈晏清還以為是這個吻換的值當,全然沒想過是吻的時間值當。
三天沒出來走動,出塔后,沈晏清下地活動活動了筋骨,與金玉開并肩走在雪地里。
“這雪怎么下得好像沒有痕跡?!鄙蜿糖宀戎?,腳印一深一淺,但覺得連下三天的大雪這雪層該厚出不少的,可對比了一番,感覺好像沒什么變化,他很懷疑到底有沒有下雪了,還是金玉開只想找個由頭和他在塔里消磨時光。
他才說出口,腳下踏空踩到了松垮的軟雪,滑似地溜鉆進半截身體。
金玉開在邊上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沒有痕跡,那這是什么?”
沈晏清惱怒,抓了一團雪捏做球,就往金玉開的臉上丟。金玉開是何等的身手,自然一下不中,沈晏清心中更氣,從地上一骨碌爬起,對著金玉開連追喊打。
金玉開時躲時不躲,躲多了怕沈晏清生氣,不躲又怕沈晏清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反而倒打一耙嫌棄他實力差。
兩人你追我趕,本該北行,不知不覺中亂了方向,竟向著西邊去了。
沈晏清一路來就靠著金玉開認路,金玉開說往哪走,他就聽話往哪去,縱使是刀山火海也一路如此的來了。
他對金玉開極其的信任,全然沒想過金玉開其實也根本不認路的可能。
而金玉開早分不清方向了,但他不肯在沈晏清面前出丑,于是提都沒提。
兩個迷路的人偏離方向,過了平原,再看見一片山地。
眼見天黑,尋了個山洞暫且落腳。
那山洞中本棲息著一頭正在沉睡的巨掌黑熊,額前xiong口皆生有狹長白紋。很是威風凜凜。它在這山洞內盤踞多年,已生出神智妖力,洞內人骨累堆,兇煞沖天。自詡無人敢來招惹,哪想得才因xiong腹劇痛從夢中驚醒,便被金玉開一掌打爛了腦袋,橫死當場。
等這大妖怪死了,沈晏清才哆哆嗦嗦地進來。鸚鵡的視力到了晚上就不太行,他進來后又后悔,掉頭想跑??吹胶谛苋缧∩桨愕能|體,他更是驚慌得不行,反復問:“它等下會不會再活過來?!?/p>
他不敢在這洞里過夜了:“它晚上要是活過來,把我一口吞了怎么辦?!?/p>
金玉開說:“不大可能。”
一來死而復生的奇跡實在罕見,降臨不到它的頭上,再者,這黑熊的腦袋已碎,張不了口。
沈晏清咬文嚼字,心想不大可能就是有可能。心思一轉,自己將自己嚇得魂飛天外。
金玉開只好再說:“絕無可能?!?/p>
將沈晏清哄住后,他去生火烤肉。
這火不生倒好,沈晏清看不清洞里的東西,哪想這頭黑熊殘忍異常,它在洞上懸掛了一排半截人身,全都是攔腰啃食,再放血風干的?;窝劭慈ィ廴缙?,內臟涂壁,可怖萬狀。
金玉開深知野獸習性,不以為奇,正在剝熊皮,想給沈晏清換身衣裳。專心致志時,聽見沈晏清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再轉頭,看見沈晏清臉色發(fā)白,腿一軟,眼睛一閉,即將暈去。
熊皮是一時半會沒法剝了。
金玉開抱著沈晏清,全無經驗,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他下手狠毒,沒見過別人怎么救治同伴,一時間束手無策無從下手。
抬起手就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沈晏清一下驚醒:“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