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覺得金玉開好不要臉:“你又沒有三頭六臂,就算有三頭六臂又怎么樣,還不是個凡人,既然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欲,當然也就會害怕啦。”
他往下一瞥,瞧見金玉開的左掌還在血流不止。
要知道金玉開的小指是為了他斷的,沈晏清心有愧疚,換作是他,別人要他用自己的手指來換金玉開的手指,他是必然不會同意的,可金玉開卻給他換了。
但他沒別的辦法來彌補金玉開。
沈晏清手忙腳亂地抱住金玉開哭:“怎么辦,你的手指斷了,你要死掉了?!?/p>
死倒不至于。金玉開偏過頭,再次說些和現(xiàn)在的局面完全不相干的古怪話,他突然發(fā)現(xiàn):“你怎么……穿了我的這件衣服?!?/p>
“這衣服怎么了?!?/p>
沈晏清眨了眨淚眼,鼻音濃濃的說:“我不能穿?”
沒怎么。能的。
只是這件衣服是用他
沈晏清沒想到金玉開竟然會突然說愛他。
金玉開吻他并不稀奇,反正金玉開常常吻他??山鹩耖_怎么能說愛他,此前,沒人對他說過愛。這好嚇人。
借著月色,金玉開細細地看沈晏清無措的表情。帶血的手情不自禁地印在沈晏清的臉上,等愈合,他的手上會有一道疤,皮膚生長時的隱隱作痛會時時刻刻地提醒金玉開,警示金玉開,這份愛的重量和代價。
但他不在乎,他現(xiàn)在只想吻他,地久天長也不夠,他要永遠。
有道是:“日中則昃,月盈則食?!睘榱吮3诌@份永遠的心情,金玉開甚至想要殉情。
倘若現(xiàn)在他的面前,有一座永遠夠不到底的懸崖,他會毫不猶豫地拉著沈晏清一起跳下去。但即便沒有,金玉開也在這唇齒糾纏間,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無止境般下墜的失重,他忽然明白,這份使他墜落的愛就是他永無盡頭的深淵。
于是他愈吻愈深。仿若絕境。
沈晏清掙扎不過,被壓到地上,他的手不小心拍到金玉開的臉上,手心滾燙一片。他顧不上去攏自己的衣服,驚叫起來:“好燙,金玉開你生病了,你發(fā)燒了?!?/p>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