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鴻哈哈大笑,牽過沈晏清的手,將人一把攬進懷里,再整個抱起,上了閣樓。
太墟天宮的一行人走后,江研稀里糊涂,有一肚子話想問白衡:“剛剛你怎么攔著我……那步搖你說給他就給他了?”
“這事情傳出去,要被人以為天清門是怕了太墟天宮的,師父師母非得把你的皮給扒了不可?!?/p>
白衡說:“扒就扒,我不怕疼。”
他臉一扭,東張西望了一下,耳朵通紅,很不好意思的問:“剛剛,嗯,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江研道:“你要找他復仇?他走的時候,怎么不拽著人問?!?/p>
另一邊唐平寧正扶著宋陽秋起身,她看了兩眼,說道:“真是奇怪,你和那兇巴巴的惡女人的哥哥長得好像。”
宋陽秋不知如何回答“嗯”了一聲,道謝說:“多謝唐姑娘仗義相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答謝得好,今晚我在城西的房六樓設宴做東,請幾位喝酒吃飯,不知道各位能否賞光去一趟?!?/p>
江研心想今天白衡對著太墟天宮的人言聽計從一事,傳回天清門,要是被師父師娘知道他在旁邊還看不住師弟,定然讓他也吃不了兜著走,不如晚上就不回去了。
熬過一日算一日,等過幾天師父氣消了,再因為萬宗會忙起來,說不準就忘了。連忙應道:“哈哈哈既然宋公子相邀,我們自然是去的。師弟你說呢?”
白衡的目光還定在沈晏清出去的那扇門上,仿佛只要看得夠久,那人就能再回來似的。沒有理會江研的話。
江研當他默認了,話鋒一轉,繞回剛剛的事情上:“宋師弟,你認識那惡女人嗎?”
說話時,他左看右看宋陽秋的臉,心想:唐師妹說得不錯,她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呢,宋陽秋怎么和剛剛那個妖女的哥哥長得這么像。
只是如此相似的一張臉,氣質儀態(tài)又是天差地別。
宋陽秋雖生得好看,常常被人夸贊,卻也沒有剛剛那男人下樓時滿堂寂靜風聲可聞這樣的夸張。真神奇,我從前只知道美在皮相骨相,卻不知道美在猶在風|情姿態(tài)之中。
宋陽秋搖頭:“不認識的,我今天第一次見到她。不知道從前哪里得罪了她?!?/p>
江研道:“這也不稀奇,五域遼闊,什么千奇百怪的人都有,不是你的問題?!?/p>
其實宋陽秋心中有個隱隱約約的猜測,這些年來,他得幸被端英真人收做弟子,靠得就是這張與沈晏清有九分相似的臉。
這個男人既然和他長得如此相似,豈不是說明和那沈晏清也很相似。
再想到太墟天宮的明鴻天君與沈晏清也有這么一段情,說不準,此人也是沈晏清的替身。
只是替身和替身之間也有這樣大的差距,使得宋陽秋內心落差極大,嫉妒和淺淺的恨意里,還有隱隱的暢快。
就好比,你比我出色這么多又怎么樣,還不是越不過這道坎?
這樣扭曲的想過一遭,他臉上的笑容真情實感許多。
宋陽秋說道:“我想也是,等到我?guī)煾富貋砹?,我再將這件事告訴他?!?/p>
一行人再結伴去到城西,房六樓名中雖帶了個“六樓”,實際卻只有三層,且是一艘定在江邊的大船。
船上雕欄畫棟,行走端茶倒水的婢女皆是極擅歌樂舞蹈的美人,且各個身懷絕技。乃是中域空蟬門的下屬勢力,門下弟子要修行一門叫做空蟬飛刀的暗器秘術。
房六樓中除卻招待客人,酒水菜色皆是南陵城的上等外,也接些sharen放火的生意。
吃過飯,幾人就歇在房六樓上。
江研請人來給白衡看他臉上被抽打留下的毒痕,醫(yī)師道:“對方手下留情,沒有真下什么毒,只是雪三疊上本身就有毒汁,得過三天才消得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