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我告訴你,這婚我不同意離!”
他指著我的鼻子,好像恩賜我一樣說道,
“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你現在就去把房子掛牌賣了,錢給我媽治病。這事就算翻篇了。”
我看著他那張英俊卻扭曲的臉,突然笑了。
“沈聿禮,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aa制?!?/p>
他愣住了。
我笑得更厲害了:“結婚十年,買一棵蔥都要算清楚。我懷孕三十周,自己坐公交去產檢,你在電話里跟我算那三十塊錢的掛號費?!?/p>
“現在你媽病了,需要八十萬,你就忘了aa制,開始跟我談夫妻情分了?”
沈聿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人當眾扒了衣服一樣難堪。
“那能一樣嗎?!”他惱羞成怒地低吼,“那是為人子女的孝心!為人兒媳的本分!”
我平靜地看著他,從包里拿出另一份離婚協(xié)議,和一支筆。
“沒什么不一樣的?!?/p>
“既然要aa,那就貫徹到底。”
我把協(xié)議和筆,重新放在他面前。
“你的媽,你自己孝順。我的房子,我自己留著?!?/p>
“這婚,今天必須離?!?/p>
我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背后,傳來婆婆尖銳的哭嚎和沈聿禮氣急敗壞的咒罵。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