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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幾個皇帝因此而遷都的。
說到底,朝代之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周朝失了宇文邕,便是占盡天時地利又有何用?不過明日黃花。
“阿嶠神se為何如此凝重?”旁邊晏無師的聲音很煞風(fēng)景地響起。
沈嶠理都不想理他,只作不聞。
晏無師碰了個釘zi,臉上兀自笑瞇瞇的,并未有半分不悅,跟在后tou一并ru了城。
沈嶠當(dāng)日護著宇文誦殺chu重圍給人的印象過于深刻,此時連換shen裝扮都不曾,依舊是青衣dao袍,shen負(fù)長劍,他容貌又非泯然眾人的類型,以至于守城士兵也能立a想起他來,yan睜睜看著人家光明正大ru城,竟連上前攔阻盤問的勇氣都沒有。
許多人都會對真正有本事的人心生仰慕,那天沈嶠的表現(xiàn)十足耀yan,哪怕底層士兵,他們參與了圍捕沈嶠與宇文誦的過程,但打從心里對這名帶著宇文氏遺孤,以一己之力從滿城弓箭,無數(shù)gao手中離開的dao人是極為敬佩的,雖然聽說后來皇帝因為沒能殺成叔叔滿門,讓堂弟成了漏網(wǎng)之魚而龍顏震怒,但私底xia,誰不對沈嶠豎起大拇指呢,當(dāng)日城門的jg1彩激戰(zhàn),早被民間拼成了段zi在市井之間liu傳,平民百姓也許不知dao什么天xia第一gao手祁鳳閣,卻絕對認(rèn)識這位義薄云天,武功gaoqiang的沈dao長。
但長安畢竟不是別chu1,打從ru城起,兩人就已經(jīng)暴lou在無數(shù)耳目之xia,但晏無師也不在意,更不曾提醒沈嶠,帶了他就直奔城中的少師府。
浣月宗雖然失勢,但晏無師又非朝廷欽犯,沈嶠帶著宇文誦逃走,但后來宇文赟覺得單憑一個七八歲的宇文誦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再加上他鎮(zhèn)日沉溺享樂,無暇顧及它事,也就懶得再追究,是以這兩人ru城,雖引得各方關(guān)注,卻沒有人來抓他們,一來師chu無名,二來就是想抓,也沒那本事。
少師府自打新帝登基,就被人查封,門kou上了鎖,還貼上封條,晏無師雙手輕輕一扯,別說封條,連一條沉重大鎖都應(yīng)聲而斷,他推門而ru,這副渾然不將朝廷禁令放在yan里的樣zi令shen后的沈嶠看得嘴角chou搐。
他這是xia定決心支持普六茹jian,所以大白天也無須避嫌了?
沈嶠想要詢問,張了張kou,還是忍住了。
晏無師沒回tou,卻似背后長了yan睛,主動dao:“上回試劍大會,合huan宗去找純陽觀的麻煩,一場混戰(zhàn)之xia,桑景行和元秀秀必然有傷,不可能那么快趕回來,剩xia一些小嘍啰不足掛齒,要說能讓我看得上yan的,長安現(xiàn)在也就一個雪庭,老禿驢自恃佛門正統(tǒng),忒要面zi,gan1不chu背后偷窺人的勾當(dāng)。至于宇文赟,他當(dāng)太zi時,我也曾調(diào)教過他,他心知惹不起我,又一意玩樂,在沒有萬分把握之前,他絕不會妄動,就算有人告到他面前,他也只會睜一只yan閉一只yan?!?/p>
沈嶠蹙眉,這樣看來,宇文赟也不是全無本事之人,只是剛登基就把幾個叔叔全滅了滿門,這等行徑委實令人心寒。
晏無師仿佛又一次察覺他的心思,dao:“宇文赟重用佛門,又把合huan宗也拉j來,擺明不想讓佛門獨大,可見在駕馭臣xia,分化掌控各方勢力方面,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也不能在宇文邕面前裝那么多年而不被廢,可他的本事也僅止于此了,若宇文邕肯聽我說,立宇文憲為儲君,周朝起碼可保三代平穩(wěn)?!?/p>
沈嶠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