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王婉依舊坐在后排。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陸青云,問道:“青云,我有些不理解,那么大的功勞,你怎么就拱手讓給了宋局長呢?如果功勞放在你的身上,對你以后晉升是有好處的呀!”
陸青云卻是不以為然,說道:“王書記,我們在白水鎮(zhèn),即將要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是宋局長帶著一幫人為我們解了圍。而且,宋大哥在得知吳總是吳州長的兒子,周源是周省長的兒子,依舊站在我們這邊??梢?,宋大哥義薄云天,他這個人值得深交?!?/p>
王婉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這么說來,倒是我膚淺了?!?/p>
陸青云一臉壞笑,道:“王書記,現(xiàn)在除了我,應該沒人知道你的深淺吧?”
王婉愣了一下,隨即一張絕美的抹上了一層潮紅。
“你這家伙,好好開車,腦子里想什么呢?”王婉盯著開車的陸青云翻了翻白眼,還好沒坐在副駕,要不然這個家伙又該動手動腳了。
“王書記,我腦子里想的可都是你啊。”陸青云一臉認真的說道。
“行行行,我腦子里想的也是你,行了吧?”王婉雖然這樣說,但是內(nèi)心卻是甜蜜得不行,仿佛到了兩個人進入熱戀期那種感覺:“真是拿你沒辦法?!?/p>
陸青云嘿嘿笑道:“王書記,你有辦法的,你對我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
說著說著,王婉竟是被陸青云撩撥得有些燥熱起來。
女人,果真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尤其是跟陸青云在一起,心中的欲望更是一點就著。
王婉可不敢再跟陸青云聊這個話題,趕緊轉(zhuǎn)移方向:“對了,省里對白水鎮(zhèn)的事情格外關(guān)注,或許還會成立另外一撥調(diào)查組,進駐安南縣,督辦白水鎮(zhèn)的相關(guān)案件?!?/p>
陸青云笑了笑,說道:“王書記,其實吳總提供的u盤就已經(jīng)夠周源喝一壺的了。而且,周源也自己承認了他所犯下的罪行。在他痛苦難耐,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還在供詞上簽了字的。任誰膽子再大,在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都不敢撈周源?!?/p>
“所以,你讓畢長房將周源送到省里,其實是在給省里面出一道難題?”王婉一臉認真的盯著陸青云,問道。
“其實,并不是在給省里面出難題,只是有些看不慣畢長房一來就囂張找我們要人罷了。也只是想挫挫他的銳氣,現(xiàn)在的周源,只要沒在宋局長的手里,放到哪里,其實都是燙手山芋?!标懬嘣埔荒樕髦氐恼f道:“換句話說,只要有誰想撈周源,那個人必定會被拉下水?!?/p>
王婉內(nèi)心簡直深深的震撼。
如果陸青云是對手專門派來針對她的,她甚至也沒有半點把握,能夠輕松拿捏陸青云。
這家伙,年紀輕輕,卻是老謀深算。
“青云,你能告訴我,這么做的理由嗎?”王婉一臉認真的盯著陸青云。
“王書記,理由很簡單?!标懬嘣频那榫w有些沉重,說道:“你也到白水鎮(zhèn)看了,三只貓礦業(yè)讓白水鎮(zhèn)變成了什么樣子?老百姓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在礦場做工,斷了腿,想要一點賠償,卻又被活生生打斷了另外一條腿?!?/p>
“他們無數(shù)次的想要找一個訴說委屈的地方,可是卻又無數(shù)次的被攔截了下來。”
“他們很多人,甚至連生活的希望都看不到?!?/p>
“王書記,你回安南縣之后,石娟帶過來的人,足足有七八十人?!?/p>
“而這些人,只是還尚存于世的。”
“可那些被三只貓礦業(yè)掩埋在礦場里面的呢?又有多少人?”
“如果他們沒有人在背后給他們撐腰,他們又怎么敢這么膽大妄為?”
“每一個為官者的權(quán)力都是人民賦予的,每一個為官者就應該好好為人民。不能拿著老百姓的納稅錢,還要將老百姓往死里整。那樣的話,還配為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