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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的第一時間就把行李箱打開檢查其他證據(jù)有沒有被淋濕。
我早就料到他們不會輕易地讓我走掉,所以我把最重要的證據(jù)放在了行李箱最底部。
一支錄音筆、一沓聊天記錄的照片、還有謝景成沾有口紅、金頭發(fā)的襯衫。
這四年來我不停地用空閑時間、不停地找機會收集著他出軌的證據(jù),現(xiàn)在終于足夠能擊垮他了。
剛把證據(jù)收進行李箱里拿起手機,短信就如潮水般涌來。
我冷眼翻著一條又一條消息,內(nèi)心毫無波瀾。
父親30條:
[嵐嵐你去哪兒了?能告訴爸爸嗎?今天是爸爸做錯了。]
[爸爸不該打你,你臉還疼嗎?]
謝景成99+:
[宋青嵐,誰允許你走的?你去找情夫了?我警告你趕緊回來?。?/p>
[你趕緊回來,囡囡在找你。]
[嵐嵐,你快回來吧,囡囡找不到你一直在哭…]
[囡囡的睡衣在哪里?這個藥該怎么吃…]
這四年來,謝景成一直在外扮演著慈父的角色,實際上他都不知道囡囡的幼兒園在哪里。
美其名曰工作太忙了,不如說是何菲菲太黏人了。
律師告訴我,謝景成現(xiàn)在應該收到法院的電子傳票了。
他的對話框一直在反復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還沒等他發(fā)出,我就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所有能聯(lián)系到我的方式,我都拉黑了。
我整整在酒店住了一個月,謝景成也找了我一個月。
再見到謝景成時,他已滿臉疲憊、下巴的胡子像荒草一樣,橫七豎八。
距離開庭還有三小時。
他猛地拽我的手腕,
“嵐嵐,現(xiàn)在和解還來得及,我們沒必要走到這地步?!?/p>
他的態(tài)度明顯是察覺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