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看他,嘴唇幾乎貼上他的下巴:“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忘了?!?/p>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扣著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卻始終控制在不會弄疼我的范圍內(nèi)。
“我沒忘?!彼麊÷曊f,“但我們現(xiàn)在不能——”
“不能什么?”我輕笑,“不能像以前那樣?”
他的呼吸徹底亂了,xiong膛劇烈起伏。我感覺到他的克制正在崩塌,像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堤壩。
就在我以為他要吻下來的那一刻——
樓下突然傳來周韻的聲音:“之軒?你在樓上嗎?”
他的動作瞬間僵住,眼底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近乎痛苦的清醒。他松開我,后退一步,深吸了一口氣:“……馬上下來?!?/p>
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沖他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晚安,哥哥。”
轉(zhuǎn)身離開時,我聽見他低聲說了一句——
“……你真是瘋了?!?/p>
我沒回頭,只是輕輕關(guān)上了門。
走廊上,周韻正從樓梯走上來,手里端著一杯熱茶。她看到我,愣了一下:“之薇?你在這里啊,阿姨剛還在找你?!?/p>
“嗯,來送毯子?!蔽一瘟嘶问掷锏难蚪q毯,笑得毫無破綻,“客房已經(jīng)鋪好了,你早點休息?!?/p>
她點點頭,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房門上:“之軒在里面?”
“在洗澡?!蔽覀?cè)身讓她過去,“他待會兒就出來?!?/p>
周韻道了謝,走向客房。我站在原地,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直到徹底消失。
樓下,電視里播放著春晚的尾聲,父親和母親的笑聲隱約傳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還殘留著之軒手指的溫度,微微泛紅,像是某種隱秘的烙印。
我輕輕摸了摸珍珠項鏈,轉(zhuǎn)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