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沒再追問。
他不知道為何在談?wù)搫e的女子時,程清秋都是大方說出這些女子的缺點,告訴朱蕭索兩人不合適。而到了白思夢的時候,僅僅是一句“不可以”。
不知不覺,兩人在雨中,走到了街道的盡頭。
“往回走吧?!?/p>
“好。”
兩個人掉了個頭,繼續(xù)沉默前行。
可是沒走兩步,就被一駕靈車攔住。
“郡主,王爺請您回府?!?/p>
朱蕭索抬頭看去,說話的人是陳樸華。
不過,這一次,陳樸華再不敢直視朱蕭索。
程清秋終于拿開了傘,紅著眼,和朱蕭索一起淋在雨中。
“你我……到此為止了么?”
截殺
離開都城已經(jīng)三日。
朱蕭索站在假發(fā)之上御風(fēng)飛行,眼神是沉寂的山野。
和程清秋的那一次雨中漫步之后,他就沉默寡言起來。
他的身后站著一對同樣一直沉默的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各自牽著一口棺槨,里面躺著馬?,摵完悩隳?。
這對童男童女,終是派上了一點用場。
本以為文通天會鋌而走險,為了保住文圣的地位,為了報阻道之仇,會派人在都城殺自己。
可他還是高估了文通天的血性。
即便被朱蕭索逼到這個份上,他還是沒有放手一搏。
就像個老烏龜,腦袋一縮,躲在自以為安全的龜殼里,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朱蕭索的“新文經(jīng)流派”的言論,不斷向五湖四海傳播,威脅著自己近千年建立的秩序。
修士都不是傻子,一條路能不能走得通,看一眼也能知道個大概。毫無疑問,朱蕭索指出的文經(jīng)流派的路線,絕對比文通天的靠譜。因此,“通俗化”和“真實化”的文經(jīng)流派的發(fā)展宗旨,引起了無數(shù)修士的爭相討論。
漸漸地,“朱詞宗”這個稱號沒多少人再使用了,取而代之的,是“朱圣”,即便他現(xiàn)在只是卑今境一重。
更是有人,尊朱蕭索為文宗,直接頂?shù)袅宋耐ㄌ斓奈恢?。這也情有可原。朱蕭索既然建立了新的文經(jīng)流派,自然也有可能成為新的文宗。
新舊文經(jīng)流派之爭,保守派與改革派的沖突,又一次上演。
不過,這一切朱蕭索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