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王爺讓我告知您一聲,您和郡主的婚事取消了,現(xiàn)在您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婚事了?!?/p>
朱蕭索見陳樸華有幾分得意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這個陳樸華爭來爭去,無非是為了程清秋的寵愛,但朱蕭索其實對此并不在意。
“嫁”這個字,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有些悵惘:
“定下婚事的時候由不得我,取消婚事的時候也由不得我。自始至終半點不由人,嫁給皇親國戚有什么意思?”
這句話,朱蕭索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但一定有人在一旁聽著。
“朱教授,你這是何意?”
“沒什么。只是覺得做修士做到我這個份上,居然還要嫁人,真是荒唐。便是我今日嫁了人,明日出圣,照樣會離開?!?/p>
陳樸華見朱蕭索言語中不把出圣境當(dāng)一回事,道:
“朱教授,便是你天縱奇才,也不一定能在卑今試上問鼎。突破出圣境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得太滿?!?/p>
朱蕭索輕笑:
“陳武郎將,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什么修為,我是什么修為?現(xiàn)在,你是什么修為,我又是什么修為?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陳樸華被朱蕭索貼臉指責(zé),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但偏偏還沒辦法反駁。他冷哼一聲,跨上駿馬:
“朱教授,王爺?shù)闹家馕乙呀?jīng)帶到,還有公務(wù)在身,就不久留了。后會有期。駕——”
看著陳樸華落荒而逃的樣子,朱蕭索心中的煩悶輕快了幾分。
他又看向一旁的碧云,這個婢女已經(jīng)全無之前的鎮(zhèn)定,反而還有些緊張。她本以為會順利請到朱蕭索,卻沒想到朱蕭索這個外鄉(xiāng)人這么難搞定。
“碧云姑娘,敢問清宵郡主,是單純想和我探討詩詞,還是有意娶我?”
“自然是探討……”
“想好了再回答。我已經(jīng)說了,嫁人非我愿。即便清宵郡主講出花來,我也沒辦法接受。所以,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想法?”
碧云被朱蕭索逼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看著碧云慌張的樣子,朱蕭索知道這件事有些難為她一個小小的婢女了,便解圍道:
“不論怎樣,終歸是該與清宵郡主見一面的。煩勞帶路?!?/p>
朱蕭索適時遞來臺階,表示他愿意親自去處理此事,算是幫碧云解了dama煩,她連連感謝:
“是!多謝朱教授。您請?!?/p>
“對了,那個登天樓的飯菜,味道如何?”
“這……奴婢不好說,但小姐說過,可以稱得上都城前五?!?/p>
“好。陳刑司,是否愿意跟我走一趟?”
陳樸南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