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沒有搭理她。
沈棲無視沈意眼里傳遞過來的信息,繼續(xù)道:“您從小厭惡我,覺得我是女孩長得又出眾您便覺得是禍水,因為我眼下的淚痣我被您當(dāng)成不詳?shù)娜恕R郧澳蛔屛铱拷业艿?,沈康死后您又覺得是我克死的。現(xiàn)在您又不允許我靠近堂姐家的小孩,在您眼里我就真的那么不詳嗎?靠近一個人就會害一個人嗎?”
沈老太太終于把目光重新放在她身上:“你弟弟被你克死這個教訓(xùn)還不夠嗎?你還要禍害多少人?”
“我弟弟怎么就是被我害死的了?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這病本來就危險,是我讓他生這個病的嗎?沈康是因為心臟病死的,是意外意外,誰都不能料到他會死你為什么就要把這些都怪罪到我身上?是我想讓他死的嗎?”
“如果不是你這個禍害,你弟弟好端端的會死嗎?”沈老太太似乎也被氣著了,她大概也沒想到沈棲會反駁她,“如果不是你生日非得纏著你爸媽陪你去郊外野餐,你弟弟也不會因為突發(fā)心臟病來不及就醫(yī)。你當(dāng)年被拐的時候怎么不去死還要回來?”
老太太嘴里惡毒地詛咒沈棲不是沒有聽過,上一次聽是沈康剛死的那段時間。
沈棲反駁:“你以為我想回來嗎?你以為我多稀罕你這個家嗎?早知道我回來會被你扣上這么大一頂帽子我還不如死在那個人販子手里。還有我當(dāng)年為什么會被人販子拐走你不清楚嗎?如果不是你只顧著弟弟絲毫不顧及我,我會在你的沒注意下被拐走嗎?”
兩人的爭辯聲越來越大,屋外的大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沈振則進(jìn)屋見此情形忙問:“怎么了怎么了?”
老太太捂著心臟,手指微微顫顫指著沈棲:“老二你看看你家的寶貝女兒!”
沈振則看向沈棲:“七七?”
老太太說:“我早就說過你家女兒就是一個禍水,當(dāng)年讓你把她送走你非不讓,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開始報復(fù)我們了?!?/p>
沈振則一跺腳,語氣有些急:“媽!你怎么又說這些話?”
老太太說:“真是造孽啊!我們一家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禍水,克死自己的弟弟不說還想來克死我?!?/p>
沈棲仰著頭,把眼淚bi了回去。
她不會在這些人面前哭的。
在沈振則和沈老太太爭執(zhí)期間,沈棲跑了出去。
她聽到身后傳來沈振則的叫喊聲,但她沒有回頭,她一刻都不想停留,不想停留在這個地方。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她跑到了馬路邊,周圍很暗,僅存的幾盞路燈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源。
沈棲在一顆樹蔭下蹲下,蹲下的瞬間,眼眶里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了出來,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的手背。
她擦了又擦,眼淚卻是怎么也止不住。
這時,兜里的手機(jī)響起鈴聲。
她拿出手機(jī),抹了一把眼淚定睛一看,是許梧黯。
她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