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收起本子,說:“聽許同學說是宜安那邊的人,而且他跟那人認識啊。我在想是不是以前也被毆打過,不過他卻不愿意提及之前的事情,只說現(xiàn)在?!?/p>
沈文錦說:“他的確是宜安那邊過來的,在那邊認識的人倒也不奇怪,不過他來這邊都已經(jīng)三四年了?!?/p>
警察問:“他有什么病史嗎?他的狀態(tài)不太對?!?/p>
“他有抑郁癥,不過距離上一次檢查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了?!?/p>
“許梧黯現(xiàn)在高三吧?抑郁癥對他的生活沒有影響嗎?他學業(yè)上也是沒有停課的狀態(tài)嗎?”
沈文錦輕聲說:“他性格比較孤僻,基本上不跟同學接觸,在學習上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停課對他來說沒有區(qū)別,因為他給自己安排了很重的學習壓力,父母也給他報了很多輔導班。那時候心理醫(yī)生的建議是他有很qiáng的自控力,沒有出格的行為正常生活就行,試著緩解他的心結(jié),以減輕他的壓力為主?!?/p>
警察一臉凝重:“你得跟他的家里人說,要減輕他的壓力,積極配合醫(yī)生。高三壓力本來就大,他這樣會不會加重病情都不好說?!?/p>
沈文錦點頭:“我會跟他的父母好好溝通的?!?/p>
做完筆錄后,沈文錦就帶著沈棲和許梧黯去醫(yī)院了。
許梧黯身上的都是外傷,傷勢不算嚴重,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眼角那一處的小傷口反而是最嚴重的,因為口子比較深,而且長時間淋雨感染,以后會有留疤的可能。
沈文錦把沈棲和許梧黯送回她家,因為學校還有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她沒辦法一直待在家里,叮囑了沈棲幾句就走了。
沈棲讓許梧黯躺在她的chuáng上,她剛準備出去給許梧黯倒水時,許梧黯抓住了她的手腕:“沈棲?!?/p>
沈棲回過頭,許梧黯垂著眼,聲音嘶啞到不行:“你真的相信我嗎?”
沈棲眼眸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坐到chuáng沿,伸手抱住許梧黯的腦袋:“許梧黯,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許梧黯初二以前一直生活在宜安,小學的時候,因為父母工作處于上升期,他一直被丟在姥姥家住。
姥姥和姥爺對他很好,但畢竟是老年人,照顧不到孩子想父母的情緒。許梧黯只知道從他記事起,父母就一直讓他好好學習,給他報很多很多的輔導班,買了很多資料讓他學習。同齡還在外面玩鬧的時候,許梧黯基本上都坐在房間里捧著一本書癡癡地學著。
他就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一只鳥兒。每天重復枯燥的生活,日復一日地學習。因為學習是學不盡的,他只能一直往下學。因為常年跟書本作伴,他身邊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