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到這兒,沈棲的眉頭已經開始皺了。
林浩嗤笑了一聲:“也真是好笑,一初中學生能害死什么人?而且看許梧黯那樣子,哪里像是混社會的?也不知道和那群人怎么扯上關系,被一群狗皮膏藥黏上?!?/p>
沈棲:“就沒說別的了?”
“沒有了啊,”林浩想了一會兒,又道,“不過聽話里的意思好像是許梧黯在宜安的時候跟他們一直打著照面的。而且許梧黯來了俞峽,他們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人,不過倒是不知道他們前面找的誰,反正不是我你別這么看著我。”
沈棲收回盯著林浩的視線,自己低頭想著這件事。
她真的覺得很奇怪,許梧黯的身上到底是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會導致他得罪了宜安那邊的混混,自己也患有了抑郁癥。
如果只是那群混混看許梧黯不對眼,那也根本不至于在他來了俞峽以后還一直盯著他,盯著他不放,這是沒道理的事情啊。
正巧球桌上有人下場把林浩換了上去。
林浩把礦泉水往腳底下一放:“你去問問人家唄,雖然這是人家的隱私,但都開始往這邊擴散了還是早弄清楚比較好。”
沈棲撇著嘴:“你不會真以為我跟許梧黯談戀愛了吧?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有什么資格去問這件事啊?”
這下輪到林浩震驚了:“你們還沒談啊?”
沈棲皺著眉,一臉不慡:“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是純潔的好朋友。”
林浩嘲笑道:“是拿不下手吧?”
說完可能是擔心沈棲會打他,朝沈棲敬了個禮就從一旁的人那里接過球桿。
沈棲一個人坐在休息椅上氣得不行。
沒一會兒,林浩的小弟下場,坐到沈棲身邊和她攀談起來:“七姐,好久沒見你了啊?”
沈棲抬了抬眼:“是好久沒見了啊,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小弟剪了一個飛機頭格外突出,他扭了扭脖子舒暢了一會兒:“前兩個月我爸媽離婚了,我被我媽帶到宜安去了?!?/p>
可能是剛聽完林浩說“宜安”,沈棲對這個字眼十分敏感。
她瞬間抬起頭:“你去宜安了?。俊?/p>
“對啊,那邊不比我們這兒,比俞峽小很多,沒什么意思。”
沈棲的弟弟就葬在宜安,她每年弟弟生日的時候和清明節(jié)就要回去一趟。宜安那座城市的確沒有俞峽大,但因為山多水多,是養(yǎng)生的好地方。之前沈振則就有過打算,把沈棲的奶奶送回宜安去,不過老人家不愿意。
沈棲問:“你去宜安那邊遇到過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