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門外的開鎖聲響起。
跟在張?jiān)魄渖砗蟮目头拷?jīng)理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甚至有些想遠(yuǎn)離的模樣。
這位先生身上全是寒氣,要求一間一間打開客房找人,老板助理讓他照辦。
方才,張?jiān)魄渥飞细呔硢枏埇幍姆块g號,高境揮揮手全權(quán)交給助理,吩咐道:“他想睡哪間睡哪間,全睡一遍都行,但是哥,咱們不能壞了游戲規(guī)則,不然就不好玩了哈哈哈!主要我也不知道誰在哪間房,”他醉態(tài)十足,看向助理:“你知道嗎?”
助理連連搖頭:“不知道!”
高境回過頭來:“對了,哥,我這間也不行。”
張?jiān)魄浒l(fā)現(xiàn)高境清醒的很。
“誰??!”張瑤感覺自己剛閉眼沒一會兒。
還真有人敢來開她的門?高境找來了?
她還沒起身,打開的房門再次關(guān)閉,整個(gè)室內(nèi)重新陷入黑暗。
他怎么不說話?。坑质且娲碳??
張瑤下床,沒站穩(wěn)險(xiǎn)些崴腳。她摸黑走了兩步:“高境?是你嗎?”
女人的聲音軟綿無力,十分有辨識度。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但她的聲音落下后,那個(gè)遲遲沒有動靜的人,開始抬腳往里走。
張瑤摸到一個(gè)人,溫?zé)岬捏w溫透過昂貴的緞面?zhèn)鬟_(dá)到她的手心,她一路向上摸,被一把抓住制止了,那人的手寬厚結(jié)實(shí):“你不是高境?”
高境今天穿了一件純棉的體恤,手掌的厚度也不一樣。
她探出另一只手開始摸,男人本來正常的體溫在她的撫摸試探下開始有了燙手的溫度。張瑤直到摸到男人的胡茬,她停了手,半晌,對著黑暗中的人開了口:“你是誰?。俊?/p>
男人沒說話,他松開對她的桎梏,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似乎準(zhǔn)備離開。
張瑤的心中一下就空了一角,追上去截停了他,抓住他精悍的手臂,說:“你是不是要去開燈?。坎荒荛_燈的,這個(gè)游戲不讓開燈!”
男人竟然聽她的話,本來繃緊的手臂放松下來,依她所言。
張瑤沒有放松手,順勢拉著他往里走:“很晚了,我們?nèi)ニX吧?!?/p>
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拉著他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他們和衣倒在了柔軟的大床墊上,像是陷入了一灘沼澤地。
張瑤蹭著蹭著,就朝他貼了過來:“我怕黑,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
空氣靜默,只能聽見勻速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