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的聲音有些陰柔,表情輕佻,淡漠的目光中充斥著一股不屑的味道。
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回道:“張少說笑了,米粒之光又豈敢跟日月爭輝?”
張默聽到我這樣說,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享受的弧度,說道:“承蒙江湖上人看得起張家,我這個(gè)張家的小輩,自然也跟著沾光。陸遠(yuǎn),聽說你是一個(gè)很狂妄的人,但依我看,你好像也沒傳言中那么狂妄啊。還是說,你敢在別人面前狂妄,卻不敢在我面前狂妄?”
隨著張默這句話說出口,坐在附近吃飯的弟子都下意識地伸長脖子看過來。
張默的話音里面,帶著一股濃濃的挑釁味。
坐在旁邊的古月沒有說話,張韻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我接下來的回應(yīng)。
遲疑了幾秒后,我搖頭苦笑著說:“誰不知道張家的實(shí)力,張少是張家的族人,別說是我陸遠(yuǎn),就算是各大門派的掌門,都要給張少幾分薄面,不是嗎?”
“哈哈哈,說得好。陸遠(yuǎn),看來你也是一個(gè)識時(shí)務(wù)的人。既然如此,那本少倒想奉送你一句忠告,明天的比武大會(huì),你不要參加?!睆埬p手抱胸,不冷不熱地說道:“給我面子,你就答應(yīng)下來。”
聽到這話,我也就能肯定張默兄妹是吳吟秋故意安排來的,要不然張默不會(huì)威脅我退出比賽。
“我不太明白張少的意思,為什么其他人都能參加比武大會(huì),而我陸遠(yuǎn)偏偏不行?張少總得給我一個(gè)合適的理由吧?”我說。
“理由就是我不希望你參加比武大會(huì),就這么簡單,你滿意嗎?”張默凝視著我說。
目光對視,張默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戾氣,對視幾秒后,我收回目光笑著說:“張少這樣說,未免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我不遠(yuǎn)千里趕到這里,不參加比武,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張默的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瞇著眼說:“這么說,你不肯給我面子?”
媽的。
真是欺人太甚啊。
按說張家應(yīng)該是一個(gè)很牛逼的家族,可我沒想到的是,張家的小輩居然如此輕浮囂張,明顯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如果張少非要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北黄圬?fù)到這種地步,我心頭上也產(chǎn)生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啪!”
張默狠狠拍了下桌子,聲音傳開,讓食堂所有人都猛地一驚。
張默也拍案而起,右手中指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陸遠(yuǎn),你別給臉不要臉!”
聽到這話,我也怒火中燒,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迎著張默森冷的目光。
針尖對麥芒,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也就在這時(shí)候,一道倩影忽然走了進(jìn)來,不是別人,正是夏半煙。
夏半煙是青山派的名人,不僅實(shí)力強(qiáng),長得又漂亮,所以看到夏半煙出現(xiàn)以后,外院的弟子都變得激動(dòng)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