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剛才你說自己是梁璐的干媽,把梁璐當作親女兒一般疼愛。那梁璐既然視你如親母,我與梁璐成婚,你自然也是我的媽媽,我喚你一聲媽媽,絕不過分?!?/p>
蒯生男聽后,不禁笑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就靠著這張嘴哄騙梁璐的?”
黎錦輕輕搖頭,神色認真地回應:“那倒不是,如果梁璐是輕易能被甜言蜜語所迷惑之人,也絕不可能輪到我。當然,若她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會看上她。”
蒯生男眼中閃過一絲審視:“你倒是挺傲!你家世如何?竟敢說出這樣的話,就看不上梁璐?”
黎錦坦然道:“比家世,我確實比不上任何人,這是客觀事實。但感情之事本就是主觀的,我心中喜好,總有自主決定的權利吧。”
蒯生男對黎錦這句“感情是主觀的”微微點頭,隨后看向一旁的兒子燕向北。
,說道:“向北,你多跟黎錦學學,做事要腳踏實地,但嘴巴也要多張張?!?/p>
燕向北點頭,明白母親的意思,起身對黎錦說道:“,黎錦,我母親不能多飲酒,否則身體吃不消,得進醫(yī)院療養(yǎng)。她的酒,我來代飲?!闭f著,便伸手欲拿黎錦敬向母親的那杯酒。
黎錦見狀,趕忙說道:“我敬媽媽的酒,自然該我先喝,媽媽喝茶便好,我飲酒?!闭f罷,一飲而盡。
燕向北見狀,也不含糊,說道:“我不占你便宜。”言罷,陪著黎錦也飲下一杯。
黎錦趁機拿起酒壺為燕向北倒酒,滿臉笑意地說道:“媽媽將梁璐視作親女,那你便是我大舅哥。那,大舅哥,我敬你一杯。說實在的,你可比梁澄澤那個大舅哥優(yōu)秀太多了。梁澄澤那簡直不是人!”
燕向北聽到這話,不禁感到意外,他沒想到黎錦竟敢如此直言不諱地評價梁澄澤。但他心中對這句話頗為受用,于是又與黎錦共飲一杯。這連續(xù)兩杯酒下肚,將近小半斤的量,燕向北已感覺有些酒勁上頭,身體微微搖晃。
蒯生男見狀,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莫要再上黎錦的當。她心中暗自盤算,黎錦先是飲下三杯,如今又連喝兩杯,這一斤酒下肚,卻依舊面不改色,看來在喝酒這一關上,難以給他個下馬威。
于是,她開口說道:“你們別光喝酒,也吃點菜。還有,黎錦,你別以為說幾句奉承我的話,再能喝幾兩酒,就能從我這兒輕易過關。你得在我這兒過三關才行?!?/p>
黎錦神色如常,心中無奈,嘴上卻問道:“哪三關?文關還是武關?要是武關,我可不行,你們天天訓練,我天天坐辦公室,不能跟你們比。”
蒯生男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挑釁說道:“你怕了?你要是怕了,就離梁璐遠遠的,別再癡心妄想。”
黎錦直視蒯生男的眼睛,平靜地說道:“我若是過關了,媽媽會給我什么?或者說,你能給我什么?又是否是我所期望的?”
蒯生男聽到這話,心中暗自冷笑,她看著黎錦,只覺得此人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外表光鮮,內(nèi)里卻未必有真本事,空有一副好皮囊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罷了。
原本他是個蠟樣銀槍……她就挑釁地盯著黎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