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怕極了,被壓著帶到達令港長灣碼頭的時候,腿軟的站不住,一頭跪磕在碼頭邊??康囊凰疑萑A游艇前。
再抬起頭來,便看見那晚出現(xiàn)在掌上明珠的鬼魅般的人物。
江之嶼站在游艇甲板上,垂著眼眸睨過來,眼神不像在看活物。
好像有了點印象。
黃毛想爬起身,卻被身旁的打手用力在xiong口踹了腳,一口血當即噴出來,他的肋骨應(yīng)該是被踹斷了,倒在地上哀嚎幾聲。
黃毛不是個骨頭硬的,江之嶼不動聲色,那個打手便又上前補了兩腳,這下肋骨是徹徹底底斷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你們問什么我都說!我知道的全都可以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打了!”
江之嶼揮了下手,那個打手暫時停了下來,用一口澳洲口音的英語問了話。
黃毛一時間沒聽懂,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那個打手兇神惡煞的又沖過來踢他,他發(fā)出凄厲慘叫聲,喊道:“江總,江總!您饒我一命,我可以告訴您董暉的下落!”
江之嶼斂了眸色:“說?!?/p>
黃毛在江之嶼這吃過虧,知道他狠起來是真能把自己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活活打死,不假思索的就把自己的舊主賣了。
“董暉跑出國的時候其實誰都沒帶,但是我?guī)退喌臋C票,所以我知道他來了悉尼,我就也偷偷給自己訂了一張跟來了,”黃毛艱難吐出口中的血,“到了悉尼之后我也一直在找他,我只知道他一直在維多利亞州活動,但是他具體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說一半留一半,以為能瞞得過去,誰料甲板上的人忽然走下了游艇,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黃毛感受到來自頭頂強悍迫人的威壓,他喉間的鮮血涌動的更加明顯,聽見那道冷沉的嗓音在頭頂宣判:
“把他剁碎了,扔海里喂魚?!?/p>
雖然也是用英語說的,但黃毛這次聽懂了。
他臉色驟然變得煞白,撲著上前去抓江之嶼的褲腿,卻被打手從后面拖了過去,一旁還停了艘有些簡陋的漁船,上面擺著各式各樣長短不一的刀具,是用來剮生魚片的。
黃毛徹底被嚇破了膽,在刀具還沒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就閉著眼睛一股腦全部交代了出來。
“江總,江總我還有話要說!”
“雖然董暉的具體行蹤我不知道,但他一直和國內(nèi)有聯(lián)系,他在出國之前還讓他的副手去跟蹤了一個oga,好像是他的什么仇人,而且他當時說的是他不要那個oga的命,他要的是……”
江之嶼猝然轉(zhuǎn)身回來,一把掐住了黃毛的脖子,指尖不可遏制的緩緩收緊,一雙狹冷的眸中藏匿著赫然暴動的怒火。
黃毛雖然也是個alpha,卻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來自于頂級恐怖駭人的可怕氣息,比上次在會所時感受到的更甚。
他被掐得喘不上氣,像條被仍在岸上胡亂撲騰的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