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打開,凌然逃也似的從車上跳下來,隔著車窗飛速說了聲:“謝謝小叔送我回家?!?/p>
然后便頭也不回的逃進了家門。
江之嶼望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唇角輕輕勾了下。
雖然膽子小,但是還挺乖。
凌然回家后直接沖回二樓臥室,他快速沖了個熱水澡,將身上黏shi的潮氣洗去。
鏡子中的oga身段纖細,皮膚白皙,柔韌的腰肢不贏一握,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讓alpha的大手盡數(shù)掌握。
只是他的手腕處現(xiàn)在還微微泛著紅痕,是今日在車上被人用力攥出來的。
纖長的脖頸后面此刻還貼著那個alpha專用的阻隔貼,凌然伸手,輕輕從腺體上揭了下來。
幾乎是剎那間,濃郁的玫瑰花香葡萄味像是四泵五裂般從后頸處噴灑出來。
霧氣蒸騰的浴室內(nèi)頓時被醇郁的花香和果香籠罩在內(nèi),只是馥郁的葡萄香味比之過往有些太濃了。
能感覺到信息素在順著身體里的血液朝著四肢百骸瘋狂的奔走流竄,猙獰叫囂著要從寸寸肌膚中逃離出來,掙扎著,激蕩著,沖撞著,要在嬌小的oga體內(nèi)尋找些慰藉和撫慰。
可尋遍了整具身體也找不到能夠撫慰它們的alpha信息素。
血液便流淌的更狂亂了些,凌然呼吸逐漸加重,支撐不住這股信息素乍然作亂,他兩手死死抵在洗手臺上,哆哆嗦嗦快要站立不住。
瀲滟的桃花眼尾被生理性的淚水洇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覺身體難受的快要被生生撕裂,又仿若有萬千只蟻蟲在體內(nèi)每一處骨肉狠狠啃噬。
脖子后面的腺體在一漲一漲的,疼痛難忍。
無力的趴在洗手臺上緩了好一會,他才終于能夠細細的喘勻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下后頸處的腺體,一股鉆心刻骨的刺痛頓時襲來。
“嗚……”
凌然不自覺輕聲嗚咽了下,裹著浴袍扶墻從浴室內(nèi)走出,慌慌張張的在抽屜里翻出來一支抑制劑,急不可耐的推進了纖細的手臂中。
沁涼的液體瞬間將體內(nèi)躁動不安的灼熱刺痛感漸漸撫平,連帶著后頸處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凌然終于又恢復了些意識,他發(fā)絲凌亂的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被褥中。
他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結(jié)婚之后了,這具纖薄孱弱的oga身子已經(jīng)靠著抑制劑度過了分化之后的每一個發(fā)情期。
可吸取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越多,下一次的發(fā)情期就會來得更加洶涌迅猛。
手腕處被人攥出來的紅痕還在熱熱的發(fā)燙。
他是如此迫切渴求著alpha的標記。
翌日一早,凌然下樓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客廳內(nèi)一片可怕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