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玩啦?”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沈眕之?”她回頭,看到他手舉高腳杯,正朝自己走來,笑容溫柔。
之前來游艇時,陳椿聽徐珍珍介紹說他是她表弟,在這邊讀國際政治,本來不愿參加派對,是被表姐強行拉來的,性格有些內(nèi)向,活動也不怎么參與。
“是我,幸會?!彼斐鍪?。
陳椿握住他的手,“榮幸認識你,沈公子?!?/p>
聽到這個稱呼,沈眕之的臉忽地紅了,“你叫我名字就好?!?/p>
“那好呀?!标惔豢恐鴻跅U,眼中映出他的模樣,紅唇微啟,“你叫我陳椿就好?!?/p>
她舉起手中的易拉罐,與他的高腳杯輕輕碰撞——“?!钡囊宦?,仿佛為未來命運交織的兩人敲響了命運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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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海面不穩(wěn),一行人上岸,來到一家海邊音樂酒吧。
“小椿,你終于輸了,哈哈哈哈哈!”徐珍珍興奮極了,一向算牌精準的陳椿這次竟然失手,她滿臉幸災樂禍,“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沒意思,還是大冒險吧。”陳椿也不矯情,笑著配合。
“來抽一個!”徐珍珍指向桌上的抽簽盒。
陳椿隨手抽出一張紙條,念道:“用嘴巴喂在座的某位異性喝飲料?!泵磕钜粋€字,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一分。
她自認不是什么保守派,但場上男士大多已有對象,盡管留學生圈子風氣開放,她還是覺得這條有些過火,轉(zhuǎn)頭朝徐珍珍投去求救的目光。
徐珍珍秒懂,笑著打圓場:“哈哈,不知道誰塞了這么奇怪的紙條,我們改一下吧,用酒杯喂某人好了。”說著還對陳椿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喂自己。
然而人群中有人起哄:“不會吧?陳姐也有不敢挑戰(zhàn)的時候?這比趕deadle簡單多了吧!”
說話的是何天航,徐珍珍另一個朋友帶來的。他曾瘋狂追求陳椿,為了她買了游艇,結(jié)果被她一句“我不欠你”冷淡回絕。他因愛生恨,這番話更像是故意羞辱。
陳椿最忌被激將,冷笑一聲,啪地一聲拍了大腿,站了起來。
她掃了一圈周圍的男性,大多都另有所屬,目光最終鎖定在沈眕之身上。
燈光下,他背靠沙發(fā),雙手搭在沙發(fā)背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與她視線交匯時,輕輕挑了一下眉。
“沈同學,幫我個忙,怎么樣?”
“哦?”他微笑著把手從沙發(fā)上拿下,一手搭在腿上,“如果是陳同學的請求,我榮幸之至。”
他既沒有拒絕,也知道她要做什么。陳椿臉一下子紅了,咬著嘴唇,端起酒杯走過去。
她的步伐與背景音樂的節(jié)奏巧妙契合,綠色長裙隨步擺動,身姿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