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不是這樣?”
他身旁的是一個個子并不高,身材干瘦的男人,這個男人跟著嘆息了一聲,“西城那邊基本上就沒有缺過飼料,誰叫那邊職級比我們高呢?連部長都在那兒?!?/p>
“我都好多天沒有開過葷了?!?/p>
棕黃卷發(fā)的男人嘆了口氣,走到了主控室前,拿著自己的工作牌刷了一下,推開了主控室的門。
“飼料間里的飼料是留給‘牲畜’的,哪兒輪得到我們,被抓到了會被老大弄死的,”
干瘦男人嘆了口氣,“別想了,待會兒晚點要起來干活,我馬上還要盤點飼料間的庫存?!?/p>
“聽說那些黑市來的,一加入組織,基本上都有足夠的供應(yīng)?!?/p>
棕黃卷發(fā)的男人推開主控室的門。
“人家能自己找食,還能自己進貨,和我們這種是不一樣的,”
干瘦男人跟著棕黃卷發(fā)男人走進了主控室,“你真要比,咱們不比前臺那娘們兒好多了,那娘們看起來趾高氣昂的,但是每天看到那么多飼料來來往往不能吃,還要笑著伺候人家,要是我,我早就憋死了。”
“哈哈哈。”
他這句話逗笑了棕黃卷發(fā)男人。
棕黃色頭發(fā)的男人伸手準備關(guān)門,卻被干瘦男人阻止,“先別關(guān),我拿個庫存單就去點庫存了。”
說著,他半邊身子探入了主控室,從門后的墻壁上取下了一個電紙書平板。
“那你弄,我睡會兒?!?/p>
棕黃卷發(fā)的男人走進了主控室深處。
“好?!?/p>
而干瘦男人則拿著電紙書平板,離開了主控室。
他斜著穿過走廊,拿起工牌,刷開了飼料間的門。
然后反手帶了一把的房門,向著飼料間深處走去。
開啟的房門緩緩關(guān)上,直到那門縫即將合攏的剎那,四根枯瘦的手指穿過了門縫,扣在門上,阻止了房門的關(guān)閉。
緊接著,這只手緩緩用力,再次推開了房門。
何奧走進了這個‘飼料間’。
首先引入他眼簾的,是兩個帶著些許鮮血的架子,架子上面都有固定手腳的鋼圈,一個個看上去像是某種鞭打或者拷問的刑具掛在這些架子上,或者斜靠在這些架子旁邊。
這些刑具各式各樣,有夾板,有長鞭,也有沾血的生銹鋼管。
這些刑具與鮮血相伴,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顯得陰森而可怖。
而在架子旁邊,則是一個個密密麻麻堆疊起來的鐵籠。
這些鐵籠單個差不多只有兩米高,一點五米寬,左側(cè)有一扇狹窄的小門。
它們?nèi)缤挥脕硇藿▔Ρ诘拇u塊,一個一個的疊放在一起,中間用某種鋼鐵的骨架固定,‘碼’成了一堵鐵籠構(gòu)筑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