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次月考成績出來為止,班級衛(wèi)生由倒數(shù)五位同學負責?!?/p>
透明的手
開晴真想跳到講臺上給這位班主任狠狠來一腳。
這是人話嗎!
開晴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郁悶地一屁|股坐到張和淼旁邊同學的桌子上。
時間又開始加速。
這一個月,張和淼過得很辛苦,班主任定下的晚走規(guī)矩,對她來說不算難事,正好她也能利用這些時間來學習,只是有時候吃著冰冷的飯菜時、回到寢室大家都在休息責怪她回來太晚發(fā)出聲音時、搞值日搞得腰酸背痛時,會覺得有點難過。
班主任像幽靈一樣,不知什么時候就飄到教室,盯大家有沒有遵守規(guī)矩。好在張和淼很老實,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玩心眼偷溜,這才沒被班主任進一步懲罰。
她獨來獨往,做什么都是自己一個人,只有很偶爾的時候齊琪會來找她。
齊琪人緣好,跟誰都能聊上兩句。張和淼對她的感覺很復雜。
一方面她站在齊琪身邊就會自卑得抬不起頭,另一方面她又實在渴望能有一位朋友。
這天,齊琪邀請張和淼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我家有點遠,去起來有點麻煩,和淼你住在甲乙街附近是不是,正好我訂的蛋糕要在那附近取,順便載你一起去吧?”齊琪很是熱情地說。
對朋友的渴望還是讓張和淼點點頭,“謝謝你?!?/p>
齊琪:“你有手機嗎?等我確定時間給你打電話,沒有的話,座機電話也行?!?/p>
張和淼將座機電話報給對方。
齊琪:“行!你將你家地址給我,到時我到你家樓下等你?!?/p>
張和淼咬著嘴唇,為難地不想將地址告訴對方。
她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貧富意識,也對自身的貧困感到難堪。穿上一樣的校服,她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大家都是一樣的,可脫下校服后,她就淪為比塵埃還要渺小的存在。
齊琪睜著大眼睛看她,“怎么了嗎?”
張和淼捏緊衣角,“我們在海紛商場集合吧?”
齊琪:“好啊,我的蛋糕就是在商城的蛋糕店定的?!?/p>
一周就這樣過去,今天也是他們最后一次搞衛(wèi)生,等下周回來又將迎來月考。
張和淼到工具間拿掃把正準備掃地,忽然被叫住。
“那個誰那個誰。”身后傳來聲音。
張和淼沒反應(yīng)過來是在叫她,直到她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扭頭,發(fā)現(xiàn)是一起搞衛(wèi)生的同學。
“同學,我今天家里有事得早點回去,你幫我把地拖了行不?”對方說。
張和淼意識到眼前這個和她一個班相處了兩個月,期間還一起做了一個月衛(wèi)生的同學連她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開晴在張和淼耳邊大喊:“不要直接答應(yīng)!跟他說下次他幫你做!不要直接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