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忍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一個不好,其他的許都是好的呢?!?/p>
周秉昨日夜里確實是故意的,不忍心叫她睡不上好覺。
好的就是新研制的花水,薛家那邊制成的這幾千瓶兒盡數(shù)叫覃五帶去了關(guān)外,果然受到了追捧,幾千瓶花水已經(jīng)盡數(shù)售空。
周家鋪子的花水,徹底紅火了起來。
確實應證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黃家送來的匣子喜春叫人收進了庫房里頭,壓一壓,等著以后再用。
等喜春再接到四哥寧喬的消息,已經(jīng)是好幾日過后了,寧喬借著江郎中的門路,去了臨州的藥材莊子當小工去了,臨走前,還托人給妹子帶了信,請她幫著尋摸一個田莊子。
作者有話要說:~
☆、
“老家的山頭包不下來,想租田地,家家戶戶自己家都不夠種的,哪里有租出來的?!?/p>
只要肯出銀子,租也是租得到的,但實在太貴了。
喜春四哥寧喬已經(jīng)啟程去了臨府城,是托的二哥寧為登門托喜春,寧為要去給一戶大老爺看病,路過的時候先把消息給他們說了說。
知道是寧家要租賃,是有人松口,但一開口,那價格是別人租賃田地的好幾倍,還一副已經(jīng)給了面子的了,話里話外就是寧家掙了大錢,該他們出大價錢來拉拔鄉(xiāng)親。
府城郊外就不同了,越是臨近繁鬧的州府,人們對土地是看重,卻遠沒有鄉(xiāng)野那般看重,沒有田地,還可以在府城謀一份差事,掙銀錢填飽肚子,一年到頭還有余的,城郊的莊子也多,只有缺人干活的份,郊外的莊戶人家只留些田地夠一家嚼用,四時農(nóng)忙忙一下,余下都租賃出去,再入城找事干。
編簍子、做頭花,搓繩子,作坊、莊子,壓根就不用在田地上死磕的。
寧家村的田地愿意租的還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有些離著村里老遠去了,年年都有被偷的事兒,種些普通的瓜果子都要被偷,更不提種藥材了,拿這種田地租給寧家,就是白賺的。
“那山頭咋不肯的。”喜春聽二哥說過了,四哥寧喬去當小工的莊子是臨府城的金線蓮莊子,也是給寧家藥鋪供藥的藥莊,一去就當小工,先負責了解藥材的習性,提水,跟在大工后頭,要做了二三個月才能去侍弄藥材。
田地不肯租還有話說,家家戶戶要種,山頭是屬于村里的,又沒人買,怎的不肯租出來的。
“村長說富家包了,也要種藥材。”問包了多少,村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明擺著的事,寧大富家的媳婦前兩日來吃喜酒,跟寧家鬧了些齷蹉,他們家跟村長家是親家,擺明了就是要攪渾了寧家包山頭的事。
什么也要種藥材的,就是想惡心他們。
所以還是那句話,不想看他們發(fā)財?shù)倪€是身邊人,一個村的族人,就是不想叫他們出了頭的。
喜春氣哼哼的:“不租就不租,寧家村路途遠,就是種了藥材,這一路來的損耗、人力財力都得多多少的,還不如在府城附近找個莊子的。”
“回頭我看看有沒有莊子要租賃、出售的?!?/p>
寧為提著藥箱:“行,那我去看病去了?!?/p>
喜春伸伸手:“二哥,你等等。”
寧為回頭:“咋了,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