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三年前,姜臨月生病,我為她捐腎,這才誘發(fā)了遺傳糖尿病,自此痛不欲生。
蕭云珩也為姜臨月捐過腎?
難道姜臨月的兩個腎都出了問題?
不等我細想,屋外的姜臨月輕嘆一聲:
「蕭云珩,你前途無量,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毀掉自己的前途,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次?!?/p>
我慘然一笑。
先前她為了我呵斥蕭云珩。
我竟還以為,她對我起碼還有一絲絲憐憫。
可原來她不是擔心我的安危,而只是怕蕭云珩出事。
我木然地回到病床上躺著,沒多久口袋里的手機震動。
是姑姑打來的電話:
「阿辭,你真的不來姑姑這,接受更好的治療嗎?」
得知我生病后,在國外定居的姑姑再三要求我去她那治療。
但我放不下同樣生病的姜臨月,一次次的婉拒,想留下來照顧她。
可如今我才知,我雙手奉上的真心,早就被她當做垃圾狠狠踐踏。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她了。
我擦干了眼淚:
「姑姑,我去你那?!?/p>
姑姑開心不已:
「你那個女朋友呢?要不要一起帶來,她的病也很罕見?!?/p>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我的心臟猶如被挖走了一塊,痛到幾乎窒息。
我很想告訴姑姑。
那個女人就是騙子。
她假裝生病,折磨了我整整三年,將我從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想了想,我不愿讓姑姑擔心,只淡淡道:
「分手了?!?/p>
不等她多問,我掛斷電話。
忽然我覺得脖子一涼,抬頭看去,就見姜臨月推門而入,怒視著我:
「分手?你和誰分手了?」
她周身氣溫低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