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只知道,他的工資在支付了學貸、房租和日常用度之后很難剩下,他并不是鋪張浪費的人,一件衣服可以穿至少五年,可是每個月最后幾天甚至需要精打細算一下。
只是很快,季清就沒有想東想西的時間了。
他的辦公桌旁很快排起了長隊。
病患一個接一個地到他面前,醫(yī)療艙和小型修復儀很快就被占用起來,護士不得不開始管理隊列,發(fā)放號牌,掐算修復儀的工作時間……簡直忙得團團轉(zhuǎn)。
季清也好不了多少。
在對面醫(yī)院工作的時候,季清每個小時只需要看一兩個病人,在這里幾分鐘就是一個。
一整天季清就沒閑下來,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當醫(yī)師的時候都沒有那么忙!
直到太陽落下,醫(yī)療系統(tǒng)準時關閉無法繼續(xù)工作,季清才終于解脫了出來。
護士是個面善的beta
,還在排隊,沒有來得及看診的病人揪著護士的手腕,焦急地問明天他們還在不在。
竟是怕他們跑了。
也對,這寒酸的棚子,怎么看也不像會持久的樣子。
得到護士肯定的回答,那些人才松了口氣般走了。
因為第二天還要來,季清和護士不需要把桌椅搬走,只需要拉上涼棚的軟性隔斷就可以,光屏卻不用關上,醒目低廉的價格比大明星代言的廣告效果還好。
就在這時,紀修墨走過來,笑著問:“感覺怎么樣?”
季清抬眼,紀修墨面上也有和他同款的疲憊,他注意到紀修墨身旁還跟著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沒有穿著軍隊的制服,也不是昨天出現(xiàn)在紀修墨身旁的助理。
那個有些靦腆的年輕人手里拿著激光測距儀和本子,倒像個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