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禮服是圖亞伯爵借給我的。宴會上真的不能穿軍裝?”
“當(dāng)然。”
或許是多喝了幾杯,俞恬今天的話有些多。
姜呈言隱約察覺出俞恬那個“借”字帶著莫名的情緒,但姜呈言沒有多想,只以為俞恬舌頭喝大了咬字不清。
看得出俞恬今晚喝的比平時多,平時俞恬至多抿幾口,杯里的酒幾乎不會少,可是今天,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幾乎空了。
任誰陡然高升,又在短時間內(nèi)卸掉職位,猶如一夢黃梁般的經(jīng)歷難免讓人心情起伏。
只是多喝兩杯已經(jīng)極為克制。
俞恬又給自己倒?jié)M了酒,隨意坐在露臺的圓桌旁。
姜呈言也在圓桌旁藤編的休閑椅坐下,其實他喝的也有些多。
宴會廳里帝國新來的女爵穿著火紅的禮服,牽著一位oga翩翩起舞。
姜呈言覺得女爵和俞恬的氣質(zhì)有些像,都是容貌昳麗的濃顏系美人,只是俞恬的五官更精致,也更冷。
一個像熱烈燃燒的篝火,明艷熱烈,另一個像宇宙中幽幽星火,寂然燃燒。
“你看那個oga很久了?!庇崽窈认掳氡频馈?/p>
姜呈言挑眉:“這么明顯?”
“二十天前,你還把寶石塞進那個oga手里。”
姜呈言干笑:“今晚你的話有些多?!?/p>
“我喝多了。”
俞恬聳肩,身上的金屬鏈條隨著她的動作輕輕作響。
姜呈言:“……”
俞恬這樣說,他又覺得俞恬根本沒醉,醉的只有他。
姜呈言目露悵然:“我曾經(jīng)標記過她?!?/p>
俞恬:“……”
這種事,說給她聽真的好嗎?
可俞恬并沒有把尷尬傳導(dǎo)給聯(lián)邦的貴公子,姜呈言繼續(xù)道:“不是暫時標記,是永久的。”
姜呈言沒有炫耀的意思,更多的是苦悶。
只因他喝的有些多,說的也便有些多了,雖是交淺言深,但姜呈言想到眼前的人很快就會離開聯(lián)邦,又覺得能找到一個聽他傾訴的人也很難得。
姜呈言扯了扯領(lǐng)結(jié),酒意讓他煩燥起來。
“可是她洗掉了?!?/p>
俞恬不知該如何開解眼前的聯(lián)邦貴公子,對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也沒有任何代入感,只覺的混亂且無法理解。
俞恬記得剛見面的時候姜呈言還想勾搭布克·林特伯爵來著,怎么轉(zhuǎn)瞬間就能演繹苦情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