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衾屈指,輕輕一彈,有細(xì)白的煙灰掉落,她沒有吸,只是任由白色的煙氣裊裊垂直上升。
沉默片刻,她道:“那你告訴我,最近為什么又在查俞恬和她身邊的人?”
柳振楠打開顧衾隨手放在圍欄上的煙盒,捻出一支細(xì)長的煙出來,他沒有用打火機(jī),反而湊近顧衾,就這點亮的煙吸了兩口點燃自己的。
男性的指節(jié)夾著女士細(xì)煙,猩紅的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模糊的痕跡。
柳振楠:“只是習(xí)慣性的謹(jǐn)慎罷了。有備無患?!?/p>
顧衾嗤笑:“你覺得我會信?”
柳振楠夾著手中的煙,低聲說道:“顧衾,清音是我最小的妹妹,她出生的時候,是我先抱的她,從小小的人兒出落長大。讓我什么都不做…
…”
他頓了下,狠狠吸了口煙,又吐出來,黑色的眼睛隱隱泛紅,說出的話含著恨。
“我做不到?!?/p>
顧衾抿唇,靜靜手中的細(xì)煙,輕緩上升的煙霧仿佛在祭奠。
最后她說:“俞恬升的太快,我有種預(yù)感,很快她就會成為你我沖撞不得的人。”
這是她身為朋友最后的勸誡。
“她?最多是個伯爵罷了。沒有家族,只有一個人勢單力孤的伯爵。只是個伯爵可籠絡(luò)不了那么多人的心,很快跟著她的那群泥腿子就會因為內(nèi)部分利不均心生不滿,只要外部稍稍使力,分崩離析近在眼前?!?/p>
顧衾垂眸,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