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楠忍不住低聲反駁:“可俞恬也曾經(jīng)冒死救下海冶號,曾經(jīng)領(lǐng)命與宙斯艦周旋,減輕莫耶星的損失?!?/p>
奧德·卡爾烏斯笑起來:“俞恬的每一次冒險都是因為命令,她從來沒有主動接下必死的任務(wù)。每一次冒險都給俞恬帶去了豐厚的收益,這次也是……唯有貪婪,唯有利益才會讓人瘋狂,悍不畏死?!?/p>
奧德·卡爾烏斯綠色的眼睛盯住男性alpha,低聲道:“我是如此,你呢?”
柳振楠:……
答案不言自明。
富貴險中求,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柳振楠也可以做任何事,冒任何險。
“且不說俞恬如何,宋衍……我們算無遺策的元帥會全然信任俞恬沒有半點拿捏,不需半點把柄,從全然對俞恬有利的角度為她謀劃,算準(zhǔn)了我的心理,把她送到我這里來嗎?”
奧德·卡爾烏斯嘲諷般勾唇,“宋衍是帝國的元帥,可不是個菩薩,更不是傻子!”
冷翡翠般的眸子盯住柳振楠,卡爾烏斯冷冷說道:“你會這樣為一個人考慮嗎?哪怕是你的子女,哪怕……”
奧德·卡爾烏斯輕笑:“是你藏在莊園里的摯愛。”
柳振楠:“……”
奧德·卡爾烏斯笑起來:“看,我們都是現(xiàn)實的人。俞恬以及那些戰(zhàn)士有萬億分之一的可能撞上大運,而我們100不會去無條件信任,不會全然奉獻?!?/p>
男性beta轉(zhuǎn)過身,冷淡地說:“不要跟我說這些純情的笑話。”
柳振楠看向光屏里的男性beta,他站在血月號的舷窗前,瑰麗的星云映在他完美精致的臉頰上,無端好看。
曾幾何時,這樣瑰麗曼妙的星云也曾映照如月的男性oga。
月輝是皇室的章紋,那個oga被稱為帝國的月光,可是他的戰(zhàn)艦卻仿佛嘲諷般以血月為號,意味不祥。
那名字是柳振楠親手劃定的,血月號也的確仿佛帶著詛咒一般,它的第一任主人從高處跌落,現(xiàn)在它的第二位主人也已陷入困局。
柳振楠知道自己無法說動奧德·卡爾烏斯,男性beta已經(jīng)陷入他的思維慣性里,不肯相信另一種可能,因為相信會讓奧德·卡爾烏斯看起來像個小丑。
嘆了口氣,柳振楠的身影消失在血月號的舷窗前。
奧德·卡爾烏斯沒有轉(zhuǎn)身。
柳振楠的心思,奧德·卡爾烏斯清楚,那個alpha一直看俞恬不爽,一直將柳清音丟掉的性命和柳眉失去的眼睛算到俞恬頭上。
柳振楠想要借他的手除掉俞恬,卻忽略了現(xiàn)在局勢。
如今再討論俞恬和宋衍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皇室掌控著十座人工要塞并一艘完好的殲星艦,在與聯(lián)邦的對峙中皇室已經(jīng)占據(jù)優(yōu)勢。聯(lián)邦完全被打懵了,聯(lián)邦的權(quán)貴正在議會里吵得不可開交,互相推諉呢。
事已至此不論宋衍和俞恬之前如何,只要有機會,俞恬必然會倒向宋衍。
何況……
奧德·卡爾烏斯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嘲諷,柳振楠還不知道,宋衍已經(jīng)準(zhǔn)備將俞恬提為第五集團軍的軍長。
男性oga只是在告知,完全沒有商議的意思。
的確不用商議,第五集團軍已經(jīng)是宋衍的囊中之物,宋柘正帶著一班人馬血洗科斯特星域,力圖將李元厚的黨羽清理干凈。
很顯然,宋衍打算履行當(dāng)初在機甲師面前許下的承諾,將第五集團軍交給俞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