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舒姣要在大冷天的出門,季鶴伏也只好依著她,從炭火瓜果,方方面面都仔仔細細的安排好。
那架勢。
比伺候康正帝還要妥帖細致。
到休沐日,他倆坐著馬車就走了。
郊外那溫泉莊子,還是康正帝賞的。
聽聞主家要來,莊子上的下仆便早早將整個莊子都給收拾了一遍。
二人一進去,莊子里都是暖和的。
地上因積雪消散有些泥濘。
季鶴伏將大氅披在舒姣肩頭,又塞給她個手爐,彎腰便將人抱了進去。
舒姣懶懶的窩在他懷中,眼角眉梢里都散發(fā)著盎然春意,又自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架勢,仿佛天生來便是要被人伺候著的。
進了溫泉里,似乎渾身都舒展開來,她發(fā)出一聲舒服的短嘆。
玉臂擺動間,指尖輕沾上剛?cè)鲞M來的紅梅花瓣。
房間里都浮動著幽幽梅香。
季鶴伏這才進來。
舒姣靠在邊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見他解了衣裳,露出兇悍狂野的身軀,唇角便沒忍住往上翹起。
季鶴伏也懂她。
主要是此時此刻的舒姣,也實在好懂,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顏色。
他不禁悶笑一聲,卻是站在邊上不動了。
“夫君~”
舒姣略帶催促的、嬌嗔的喚他一聲,“快來?!?/p>
“遵夫人之令?!?/p>
季鶴伏好笑的應(yīng)著她,很快便走到她身邊。
見舒姣占他便宜,他心里還有些自得——
前半輩子苦沒白吃,好歹練就這一身好身板,叫夫人垂憐。
溫熱的指尖順著水珠觸碰到殷紅的梅蕊。
溫泉蒸騰而起的水霧,攪得人雙眼迷蒙,茫茫然間撞到堅硬的石壁,一下子便有些酸疼起來。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