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終于回來了。
在無數(shù)個失去蟲母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沒有守護(hù)好蟲母。
蟲母真的存在嗎?
是他的謊言嗎?
他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怎么可能是假的……
香甜的蟲母,漂亮的蟲母,會為他做花環(huán),編織毛毯的蟲母……
每一幕他在記在心里。
冷風(fēng)吹過,吹起軍裝的下擺,白靛默默掐著良列而的下巴,他頭疼道:“要哭進(jìn)去哭,外面吹得我腚涼?!?/p>
白靛心里盤算,如果蝎子不同意的話,先把他敲暈拖進(jìn)去再說。
良列而悶悶的應(yīng)道,但他又不想和蟲母分開,他怕自己一放開蟲母,蟲母就又消失不見。
兩人只能就著抱在一起的姿勢重新回到巨石下的巢穴里,巢穴狹窄昏暗,里面還充斥著兩人的氣味。
白靛輕咳一聲,他提溜著蝎子的后領(lǐng),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
良列而的淚水浸shi他的睫毛,垂著眼簾,悲傷的望著白靛。
青綠色的眼眸就像被洗凈的翡翠,清澈,如同一汪清泉。
白靛盡量坐直,氣氛安靜奇怪,他用手摸了把自己的寸頭,他打破這份安靜。
“要哭也是我哭?!?/p>
白靛的腰腿都酸痛到無法動彈,最開始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抖著兩條腿,要不是為了維護(hù)自己在蝎子面前的形象,早兩腿一軟,跪在地上。
白靛用手錘著自己的大腿,他平時鍛煉健身的時候都沒這么累,結(jié)果在蝎子身上摔了個跟頭。
更憋屈的是,白靛清清楚楚的記得,是自己把蝎子按在地上,是他先把人家的衣服脫了。
白靛套著的軍裝被掀起一角,蜜色的大腿上布滿的是用發(fā)絲咬出的痕跡,一個接著一個,乍看讓人覺得心驚膽跳。
但良列而卻咽下口水,他直勾勾的看著大腿上的印記,健壯結(jié)實的大腿,壓在自己腰的兩側(cè)。
他趴在白靛的大腿邊,咕嘰咕嘰的咬著一塊腿肉,與原本的印記重合。
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白靛被腿上的疼痛給吸引注意,他撓了撓蝎子的下巴,突然問道。
“你不是在冬眠嗎?怎么知道我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