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敝鞈颜娓纱嗬涞贸酝瓯茄├鏌跹喔C。
(請)
戲子
“真真,你已經(jīng)睡了那么多覺,想必是無聊的。我特意在明安哥哥面前,替你求來一位絕妙的戲子解悶。”趙憐兒嬌嬌柔柔地道。
哦,還怪貼心的。
朱懷真毫不客氣地點(diǎn)了《桃花扇》。
于是,海棠得了趙憐兒的吩咐,趕走荼靡,送來戲子。
那戲子,油頭粉面,笑靨含春,風(fēng)塵氣息太濃郁。
朱懷真皺了皺眉頭,略顯失望。
趙憐兒怎么不送一個(gè)比陳明安好看的戲子給她,真是小氣。
“邊脫衣裳邊唱戲吧?!敝鞈颜娴乖诩茏哟采?,無可奈何地?cái)[了擺手。
然而,戲子傻了眼,還向后退了幾步。
“趙憐兒在我的冰糖雪梨燉燕窩里頭下了合歡散,正等著我和你行那巫山云雨,便拉著陳明安過來捉奸,以證明她冰清玉潔,而我殘花敗柳?!敝鞈颜娣瓉砀踩?,明顯燥熱起來。
“殿下,為什么要遂了那個(gè)毒婦的愿?!睉蜃由ひ羧猁?,透著一股不勝涼風(fēng)的羞澀。
朱懷真聽了,感覺天靈蓋要炸裂開來。
臥槽,這趙憐兒真狠毒,下的不是合歡散,而是快活散。
快活散,藥性烈,非得折騰上一個(gè)夜晚才消停。
偏偏,那戲子特別不識趣,當(dāng)真拈起蘭花指,清唱一段: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fēng)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臺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