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氣呼呼道:“大旭,我怎么覺得這倆人就跟提前知道似的!”
羅旭聞言一笑:“不是覺得!就是!不過……我倒是覺得張家銘未必知情!”
“師父,如果斌子哥說得對,那鐵定是他們做局,那個姓張的剛剛估計是不承認罷了!”
寧遠此時也是氣憤無比。
羅旭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有時候,人性也是判斷真理的標(biāo)準之一!張家銘是鄭文山的學(xué)生,雖然說做人挺那個的,但我覺得他還是有下限的!”
徐文斌一臉不解道:“可是……那今兒怎么回事?他們要不是一起的,怎么會一塊兒過來?而且過來就說你打眼了!”
羅旭雙眼直視著門口,片刻則輕笑一聲。
“只能說……這局做的漂亮!其實最開始,我也覺得是他們在做局,而且張家銘就是做局者,畢竟在鑒藏協(xié)會會長的位置上,我倆有直接競爭關(guān)系!”
說著,羅旭站起身,負手走了幾步。
“不過當(dāng)他自我辯解的時候,我信了!因為人性,也因為他說得合理!”
“合理?是不合理才對吧!”徐文斌顯然沒信。
羅旭一笑:“在先前的邏輯中的確不合理,但我又想出了一條新的邏輯線,所以合理了!”
“新邏輯線?”
幾人幾乎同時問道。
羅旭點點頭:“沒錯!那就是有人為了算計我而做局,故意拿來了一真一假兩個物件兒來期待我打眼,而張家銘在這個局中,也被算計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
的確,他們并未想到這種可能性。
羅旭點了根煙,深深將煙吸入了肺里。
“那人先讓張家銘到了御品閣,和周明貴討論物件兒,而這時,盧銘到了!”
“我不得不承認,張家銘在當(dāng)時就看出這個筆筒有問題,他的眼力相當(dāng)不錯,不愧是鄭教授的學(xué)生,但他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個局!即使他沒看出來,周明貴也會說出這筆筒不對,繼而讓盧銘離開,然后來到榮樓賣物件兒!”
說著,羅旭對著幾人微微一笑:“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寧遠倒吸了一口氣:“師父,也就是說,張家銘在這局里的作用,就是吸引火力,讓您覺得是他在做局?”
“對嘍!不愧是大學(xué)生!”
羅旭點頭笑道:“所以,我和張家銘都入局了,做局者有可能是周明貴,也有可能是他身后的人,當(dāng)然,我更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