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我全部都要拿回來。
掛了爺爺的電話,我靠在門后緩了很久。
心里那股積壓的郁氣,在我打回去后,泄了大半。
拿到協議后,上面清晰列著三年前李俊成買房時向我借的四十六萬,當時他信誓旦旦說:
“一年內必還。”
我沒讓他寫借條,只當是戀人之間的信任。
現在想來,當初真心簡直喂了狗
“林小姐?!?/p>
律師推了推眼鏡:
“李家人大概率會耍賴,這筆錢沒有書面借條,只能通過轉賬記錄和聊天記錄佐證,真要走訴訟,耗時會很長?!?/p>
我點頭:
“我知道,但哪怕耗到明年,這筆錢也必須要回來。不是為了錢,是為了讓他明白,欠人的總要還?!?/p>
律師走后,我打開電腦翻出李家村的土地資料。
爺爺當年買下那片地時,村里還都是土坯房,誰也沒料到底下埋著煤。
手機突然震動,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點開一看,是王翠蓮的手機號。
“小賤人!你敢讓俊成丟工作?我告訴你,我們李家村的人不是好惹的!你要是不把地契交出來,不把俊成的工作找回來,我就帶著全村人去你公司鬧!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我冷笑一聲,直接拉黑。
正準備起身倒杯水,門鈴又響了。
透過貓眼一看,是小區(qū)保安,身后跟著兩個穿警服的人。
“林小姐,有人報警說你持刀傷人?!?/p>
保安有些為難地說。
我打開門,側身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