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
第二天的lo賽依舊是由林棠送賈嫵玉去,賈嫵玉甚至有點習慣了林棠和老吳一路上的沉默不語。
只是表面習慣……
第二天六場比賽下來,賈嫵玉依舊是積分榜第一,但是她卻沒有上采訪臺。她lo賽打得很兇,見人就殺,殺戮不斷。awo比賽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選手不可以鞭尸。游戲角色在死亡后需要過幾秒鐘才會變成一個盒子,在角色還是一具“尸體”的那幾秒,其他玩家是不可以射擊尸體的。
賈嫵玉在第二日第六場的比賽時,莫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指尖對著最后幾位玩家的“尸體”開了幾槍。賽后官方讓賈嫵玉放棄采訪給那幾位選手道歉,好在那幾位選手都是她的粉絲,這件事也就過去了。粉絲和觀眾只當她闊別賽場多年,手生了,但是只有賈嫵玉自己知道,她怎么可能會誤觸鼠標,她只是把“不滿”發(fā)泄在了比賽上。
正在外面應(yīng)酬的林槿看見賈嫵玉最后幾把那狠厲的表現(xiàn)以及攝影師鏡頭掠過她時,她那一臉欲求不滿的情緒,借著上了頭的酒精發(fā)信息告訴她,說自己今晚有事會很晚回家。
收到信息時賈嫵玉已經(jīng)到家,她跟林槿之間的隔閡似乎愈發(fā)嚴重了。昨晚她回家之時,路過藥店買了避孕藥,她告訴林槿她很渴,隔著一層乳膠做總是不解渴。林槿用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她,最后把避孕藥扔馬桶里沖走了,一開始的理由是避孕藥傷身體不給吃,后來后半夜他抱住賈嫵玉的身體,仿佛夢囈:“不是避孕套的問題,也不是避孕藥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怎么都不可能是他。”
賈嫵玉困得不行,根本忘記了自己怎么回復林槿的。只記得林槿發(fā)笑,告訴她,放心去就行了,他會裝作不知道。
“我記得在這里啊……”
夜里賈嫵玉在客廳書架上翻找東西,明明家里都沒人,她卻跟小偷一樣不敢開燈。既然林槿說口服避孕藥傷身體,索性就把林棠之前那種可以塞入人體內(nèi)的避孕藥找出來,到時候二人就可以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誰出了問題。賈嫵玉把書墊在腳下,之前吃飯的時候她有瞟到過林棠把藥箱放在了書架的上面那幾層。
“你在找什么?”
“藥箱……”
賈嫵玉經(jīng)常在夜里覺得別墅區(qū)安靜得像墳場,她在回答完黑暗中那人的問題后,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寒毛倒豎的聲音。賈嫵玉站在書上機械地扭過頭,她之所以會覺得家里沒人,是因為黑暗中林棠躺在伊姆斯椅上,夜、皮革椅子、黑色睡衣讓他與房間的昏暗融為一體。躺椅旁的壁爐到了春天變成了一個裝飾,可賈嫵玉分明聽見了畢剝作響的火吃柴的聲音。
“過來,別把腿弄傷了。”
放心去就行了,他會裝作不知道。賈嫵玉緩緩抬腳,從臺階一樣的書籍下來走向林棠之時,才徹底明白林槿這句話的真意。逐漸貼近林棠,賈嫵玉才發(fā)現(xiàn)火焰聲響原來來自林棠那雙眼睛,那么炙熱那么不加掩飾以及她苦苦搜尋的藥箱就在林棠身側(cè)。
“你腳又受傷了?”
賈嫵玉蹲在林棠身側(cè),他雙腳放置在腳踏上,其中一只腿上有淤青。
“槿槿沒告訴你?”賈嫵玉按下跌打損傷噴霧,藥香四溢,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林棠,“你們重逢那天我也在場,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你從我身邊給搶走了。”
“重逢……”賈嫵玉呢喃出這兩個字,不明白林棠為什么會用這個詞。原來那天林棠也在場,她不敢細想如果林槿沒有用衣服蒙住她頭的話場面會變成怎樣,“還疼嗎?我、我要上樓睡覺了,槿槿,要回來了?!?/p>
“他不會這么早回來的,四五個祖籍是北方人的臺商,在臺灣找不到酒友,聽說他是我弟弟要替我測測他的酒量。今晚,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槿槿的。”
“槿槿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在酒桌上阿諛奉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