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急匆匆的往前走去,等回到寢宮,正看見鶴衣,將食指從祝烽的眉心收回,動作之大,帶起一陣風(fēng)。
而祝烽緊繃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
“皇上,現(xiàn)在頭還疼嗎?”
祝烽揉了揉眉心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朕為什么會頭疼?”
“這——”
鶴衣也覺得奇怪。
剛剛那個情況,周圍并沒有別人,而秦若瀾在他面前是絕對不可能提“貴妃”二字的。
他為什么會頭疼呢?
只能說到:“皇上最近龍體微恙,難免精神有些不濟(jì)?!?/p>
說著,又上前一步,低聲道:“皇上現(xiàn)在想到什么了嗎?”
祝烽又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擰著眉頭想了許久,突然說道:“寧王……”
“……!”
周圍的人都驚了一下。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貴妃”是他們口中的禁忌,寧王這個人他們也不敢提起,并不是因為提起會讓祝烽頭疼,而是他們好不容易用太上忘情壓制了祝烽的心魔,貿(mào)然再提起寧王,讓祝烽想起大祀壇上發(fā)生的事,只怕又會勾起他記憶里一些不該開啟的東西。
說實話,他們的每一天都過得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
要讓祝烽恢復(fù)到以前做皇帝的樣子,又生怕多說一句話,就觸動他的回憶。
但現(xiàn)在他卻自己提起了寧王。
鶴衣小心的問道:“寧王殿下?皇上想到他什么事了嗎?”
“也沒有?!?/p>
“那皇上為何突然提起寧王殿下?!?/p>
“朕也不知道,就是剛剛頭疼欲裂,突然想到了他,”祝峰說著,感覺到腦海里又浮現(xiàn)一種奇怪的感覺,喃喃道:“總覺得好像他那邊有什么?!?/p>
說著,他自言自語起來:“寧王,朕的兄弟,他到底——”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他抬起頭來對鶴衣道:“鶴衣,朕突然想要去膠東那邊,寧王的封地上看看?!?/p>
“?。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