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自己去感受,去弄清楚,她到底在朕心里,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祝烽一邊想著自己剛剛說的這句話,一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前方,就是她暫歇的營帳。
自己拒絕了皇后想要將過去的事全都告訴自己的舉動,所以,現(xiàn)在他對她,仍然是一片陌生。
但,又好像有些隱隱的期待。
他已經(jīng)知曉了身邊的許多人,許妙音、秦若瀾、葉諍、鶴衣,連同那些在身邊服侍的人,他都已經(jīng)很明白了。
唯獨是她——
陌生的她,讓他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她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又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之前在被寧王府的人追擊的時候,自己一直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即使上了船上,都不肯松手。
那個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他的心里,好像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好像只要放開她,自己就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也可能,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變得一無所有。
那種感覺,讓他非常的奇怪。
也許在她身上,還有什么東西,是她和自己,都不曾知曉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也清楚的看到,她的眼中露出的詫異。
這時,他已經(jīng)走到了營帳門口,輕輕的撩開了帳子,一眼就看到小心平躺在床上,睡得呼呼的直流口水。
而另一邊的南煙,坐在椅子里。
也睡著了。
她是真的累了,昨夜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爬出客棧,腳踝還受了傷,今天一大早又趕回來,跟著自己殺出重圍,甚至為了幫助自己,騎著馬一個人擋在敵人的面前。
一個這么嬌弱的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勇氣?
一個這么瘦小的身體里,又哪來這么大的能量呢?
他想著,慢慢的走進去,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蒼白的臉上,薄薄的眼皮覆下來,纖長的睫毛被光一映,在臉上投下了長長的陰影,讓她更顯得憔悴消瘦了幾分。
祝烽伸手,用手背輕撫著她的臉。
還有些微涼。
真是累了,外面因為拔營離開的事,眾人忙來忙去,發(fā)出了那么大的聲音,她居然都沒有聽到,還睡得這么沉。
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