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黎不傷之間,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甚至在鶴城的那家客棧里,她偷偷離開的時候,也是跟黎不傷一起。
若是那個時候,她真的就這么走了,那是不是現(xiàn)在,他們兩就會帶著找回的心平遠走高飛?
這樣一想,他的心里更添了幾分森寒。
還有簡若丞。
秦若瀾說的那些話,他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他選擇先相信她,再來考證這些事情的真?zhèn)巍?/p>
但心里的刺,卻是一直在隱隱作痛。
他緊盯著南煙,一字一字的說道:“你呢?不是沒有人在朕面前說起過之前的事,可是朕沒有相信他們,沒有責問你,一直在等著,是等一個真相,也是在等你給朕一個解釋。可是朕等來了什么?”
“……”
“先是簡若丞,再是黎不傷,朕看到的聽到的,就有他們,看不到的,聽不到的,還有多少?!”
“簡若丞?”
一聽到這個名字,南煙的心也沉了一下。
他又提到了簡若丞。
原本以為,那一次許妙音來提醒了之后,她刻意在祝烽面前說的那些話,就算不能把那根刺從他心里拔出來,至少也能表明自己的心跡,讓他明白,自己跟簡若丞之間,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事實上,不管簡若丞懷著什么樣的心情,他對自己,也一直坦蕩。
可是——
沒想到,秦若瀾的話在他心里,還是起了作用。
南煙只覺得喉嚨一陣沙啞,仿佛刀割一樣,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字都刺得自己疼:“皇上終究還是不肯相信我?”
“……”
“不管我怎么跟你說,你始終懷疑我,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樣的人?”
“……!”
這句話,也讓祝烽的心沉了一下。
他擰著眉頭,正要說什么,卻見南煙抬頭望著他,眼中的淚水涌了上來,隨著她的顫抖,不斷的閃爍著。
“你以為他跟我怎么樣了?我們根本就——”
說到這里,她自己突然頓住了。
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心底里生出來,一下子蔓延到了四肢五體,她再抬頭望向祝烽,眼中的神情,甚至連淚,一下子凝結(jié)成了冰:“你,你對簡若丞——”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沉重而紊亂,一下子沖到了門口。
門原本也是虛掩著,小順子急促的聲音立刻就從外面?zhèn)鱽恚骸盎噬希 ?/p>